有點怕我。”
秦非雨想罵娘。
換了任何一個正常人,面對墨蘭家的時候多少都會有幾分謹慎幾分膽怯吧,一個英國的隱形的富豪古老家族,隨便站出來一個人,伸個小指頭都能讓全世界的經濟格局重新洗牌,說不怕那才不正常!雖然秦家也是財大氣粗,可是跟墨蘭比起來,那真的是不值一提。
但是秦非雨的骨子裡也是驕傲的,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在他的字典裡沒有害怕這個詞,所以他梗著脖子,有些挑釁的說:“你希望所有人都怕你?就像瑾書看見你時那副小鬼見了閻王的表情?”
墨蘭瑾銳許久沒說話,唯有微揚的唇角洩漏了他的情緒,“很好。”
秦非雨懶得再跟他搭腔,隨即閉上了眼睛。
其實他也沒睡,就是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所以車子一停下他就立刻睜開了眼睛,立馬就看見了那幢熟悉的老舊建築,他道了謝,便推門下車,至於墨蘭瑾銳怎麼知道他住這裡的蠢問題,他是不會問的。
秦非雨一直沒回頭,因為從此以後,他不想再跟墨蘭瑾銳有任何瓜葛。
俗話說得好,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至於那天在洗手間裡的那一仗,嗯,就當他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復遇渣男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很平靜,那天他已經跟戚珊說了等合同一滿就立馬解約,所以這幾天他都將精力放在盛世娛樂的模特招聘會上,雖然戚珊後來又打了幾個電話給他,讓他考慮與聚星續約,都被他委婉的拒絕了。
一個優秀的模特具有與眾不同的氣質,包括姿勢、表情、神態、言談舉止等方面,T臺模特對於服裝的感覺非常重要,這需要一種直覺判斷,將自身的特點與服裝融合在一起,才叫真正的成功。
做模特並非易事,要成為一名優秀的模特更是要付出常人所不知的精力和時間,要在時尚的洪流中始終堅持自己並把握住曇花一現的珍貴機會,才能上位,當然,那些憑藉某種被潛的規則迅速上位也是可以的,只是秦非雨不屑於那種捷徑,也同時為了珍惜顧硯的身體。
現在再去培訓已經是來不及了,所以秦非雨看了很多相關的資料,又結合了一些從前自己看秀時的經驗,再把當下這個時尚界的一些事情瀏覽了一遍,認了幾張出鏡率比較高的臉,總不能見了面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那就太不敬業了。
看來秦大少已經適應了顧硯擁有的職業了。
然後就是自己的墳墓,這說法有點詭異,但是秦非雨終究是個成年人,又冷靜了這麼多天,也基本上已經確定以及接受了做為秦非雨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別人見到的是顧硯而不是秦非雨,他最開始並沒有刻意的去知道什麼,只是在網路上偶爾看見了一篇關於秦非雨的悼詞,然後決定去看看自己,給地下那具沒有靈魂的身體捧一束花也好。
第二天早上,秦非雨起了個大早,吃了早餐後才穿戴整齊的出門。
天空灰濛濛的,陽光被擋在厚厚的雲層後面,心情似乎也被這天氣影響了一些,以至於秦非雨到達秦家主墳的墓地時心裡堵得慌,秦非雨從墓園的入口往上走,無數墓碑安立於蔭蔭綠草之上,那些經過的墓碑有他爸爸的,有爺爺的,有祖父的,還有一些離他更遠的歷史中存在著的秦家先輩,他在父親的墓前停下,曲膝跪地叩了三個頭,然後才繼續起身往前走。
又往上前走了一會兒,他看見墓地的一處站著兩個人。
他條件反射的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面,聽見有人的聲音:“我哥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難得你有心,每年的這一天都會來看他。”這是秦風在說話,對於自家弟弟的聲音秦非雨還是十分熟悉的。
接著另一把聲音響起來,低沉得如同霧藹:“我怕他在地下寂寞,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寂寞。”
這個聲音讓秦非雨一怔,探頭看去,果真看見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側臉,對於沈鳳之這個人,秦非雨多少是有些恨的,無關愛情,純屬男人的尊嚴問題。
當年沈鳳之在他投入真心之後,突然劈腿愛上了別人。
秦非雨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挫折,即使他玩世不恭,人送妖孽之稱,但是深情這種東西確確實實的曾經存在在他的身體裡,只是沈鳳之將它打碎了,現在又這麼假惺惺的來祭拜算什麼?懺悔還是純屬看笑話的?
當年他跟沈鳳之後來不歡而散的內幕,秦風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今天秦風定不會對沈鳳之這麼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