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溫柔的弟弟,的確是莫大的損失。
秦風端起酒杯與他的輕輕一碰,唇畔的笑容隱晦而苦澀,“他永遠都不會後悔,因為他已經死了。”
秦非雨心裡“咯噔”一聲,再去看時,秦風已經低下頭去切牛排了。
作者有話要說:
☆、驕傲的人
一頓飯吃得還算盡興,兩人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停了,秦非雨將雨傘收起來,看見秦風正看著他,眼神帶著些驚疑,“你認識墨蘭家的人?”
秦非雨正在費思他幹嘛突然問這個,眼角就瞟見那輛熟悉的汽車開了過來,還是早上那輛,司機也還是早上那位,昂貴的賓利車門上有墨蘭家的家徽,並不顯眼,但是仔細看便能看見,怪不得秦風會這樣問了,想必他也看見了那一朵代表著墨蘭家族的茶花。
秦非雨看見程鈺推門下車,緩步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身上的筆挺西服將這個助理高挑的身材展露無疑,程鈺的聲音很好聽,語氣透著恭敬和禮貌,“顧先生,我來接您回家。”接著像是為了補充一般,繼續道:“我們老闆目前遠在巴西,無法親自前來接您,所以司機一職暫由我代勞。”
秦非雨笑了笑,鳳眸裡流光乍起,這個墨蘭瑾銳還真是……
他一時找不到形容詞,不過對秦大少來說,糖衣炮彈這種東西是沒有殺傷力的,所以他非常樂於接受對方提供的一切服務,不要白不要,反正墨蘭瑾銳有的是人聽候差譴。
臨上車前,秦風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輕聲道:“墨蘭家的人不好惹,你最好置身事外。”
秦非雨很高興聽見他如此擔心的口吻,只是拍拍他的手背,笑道:“不用擔心,我有分寸。”
有分寸的秦大少爺再次上了早上那輛車,其實當他一腳跨上去的時候就知道完了,無奈身後的程鈺推了他一把,讓他毫無選擇的坐了進去,才剛坐穩,身體便被人壓在了椅背上,一股熟悉的氣息瞬間襲捲了他的鼻翼,緊接著,兩瓣帶著涼意的嘴唇壓了過來,傾刻間含住了他的唇舌。
秦非雨想起來掙扎的時候,身體已經被對方壓制住了,男人靈動的舌掃過了他的嘴唇,然後慢條斯理的探進了口腔,糾纏著他的舌頭翩翩起舞,秦非雨被吻得全身發軟,連瞪一瞪身上那個混蛋的力氣都省了,直到對方饜足的退開,秦非雨直接一腳踹在了對方堅實的小腿上,接著揚手抹了抹沾滿了口水的嘴巴,有些嫌惡的說:“墨蘭先生怎麼這麼多口水?難道是沒處發洩了?”
男人低低的笑起來,深色的瞳孔泛著耀眼的紫色光芒,“不是你說讓我親自來接你的嗎?”
秦非雨心裡暗罵一句,皮笑臉不笑的說,“那你還真是守信之人。”一句話說得頗有些咬牙切齒。
墨蘭瑾銳看了看他,然後靠在了椅背上,吩咐一聲後,車子便像箭一樣飛了出去。
沒過多久,身邊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秦非雨側頭看去,發現這男人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老闆是剛從巴西飛回來的,一下飛機就來接您了。”程鈺的聲音輕輕傳來,惟恐打擾了老闆休息。
秦非雨一愣,隨即側頭望向窗外。
“我跟著老闆這麼久,第一次看見他在一個人面前睡得這麼安穩。”見他不回答,程鈺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秦非雨神色有些不耐,將視線從窗外精緻的櫥窗裡扯了回來,“趁老闆睡著的時候推銷他,你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程鈺臉上沒什麼表情,唯有黑色的眼睛閃了閃,“我覺得我們老闆很喜歡您。”
秦非雨想笑,墨蘭家的那些人個個手腕狠厲,冷血無情,說他們會喜歡一個人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他非常明白墨蘭瑾銳這麼勤快是因為那天說的那個條件,所以程鈺被這種老闆對他很溫柔毫無防備的假象給矇蔽了也是情有可原,所以秦非雨沒再搭理他,而是學起了墨蘭瑾銳,閉上了眼睛。
至於為什麼墨蘭瑾銳這麼執著於一個條件,秦非雨沒有細想,不過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以對方那種驕傲的性子,是容不得別人拒絕的。
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人類的劣根性啊,真是要不得。
睜開眼睛的時候,秦非雨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本來只是想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竟然真的睡著了,而且連個夢都沒做,這一覺睡得相當安穩。
“醒了?”一把低沉淡然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秦非雨還有些混沌的大腦立時清醒,側頭看去,發現墨蘭瑾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