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穿多大尺寸的內衣都一清二楚了吧。”

“不是，”墨蘭瑾銳看著他，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男人不用穿內衣。”

秦非雨挫敗的嘆口氣，一手抓住門把，“再見。”接著砰一聲將門在墨蘭瑾銳面前甩上。

樓下停著幾輛黑色的轎車，從早上一直到現在，彷彿在喧囂的塵世中等待主人一般，秦非雨站在陽臺上，眼睛瞟向下方，墨蘭瑾銳的身影很快從樓裡走了出來，立刻有保鏢下車替他拉開車門，墨蘭瑾銳上車前突然抬頭，與秦非雨的視線撞在了一起，不短的距離下，秦非雨彷彿看見對方唇畔那抹淺淡的笑容，然後墨蘭瑾銳跨進了車裡，幾輛車子傾刻間揚塵而去。

被墨蘭瑾銳這麼一折騰，這個白天就這樣沒了。

秦非雨靠在陽臺的扶欄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客廳裡的手機又在叫囂，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

“顧硯。”

秦非雨以為於清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聯絡自己，因為沒什麼理由，心裡雖然是這麼想，不過嘴上仍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那晚我喝醉了，後來那些記者有沒有為難你？”於清那邊很安靜，聲音也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模糊。

秦非雨拿著手機復又走到陽臺上，不遠處的公園裡已經有不少老大爺聚在一起打牌了，“沒有，你別多心。”

“那就好。”於清繼續說，“那晚你被逮住的新聞好像被人壓下來了，你知道是誰嗎？”其實這才是於清這次打電話的目的吧，可惜，他跟她一樣，也不知道，不過心裡倒有個模糊的輪廓浮了上來。

“不知道。”

於清聽了否定的答案，沒再多說，又叮囑了幾句才收了線。

為陸卿和葉子楓接風洗塵的酒會定在了三天後，墨蘭瑾銳自從那晚離開後也沒出現過，秦非雨樂得清閒，第二天下午便出了趟門。

他去電腦城轉了一圈，原本是想買兩臺電腦，畢竟想要靠網路賺錢沒有一兩臺速度快、配置高的計算機是不行的，但是一圈逛下來發現都是些歪瓜裂棗，遠沒有他從前書房裡那兩臺電腦好，凡是要求完美的秦大少到最後自然是空手而歸，顧硯也有一臺電腦，不過是筆記本，而且配置很低，完全不符合秦非雨的標準。

從電腦城出來，他又在市內轉了轉，快天黑的時候找了家飯店解決了晚餐，結帳出來的時候倒是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那張臉對秦非雨來說代表著莫大的恥辱，所以他想即使對方化成了灰他也不會認錯。

那人穿一套白色的休閒裝，一張臉在華燈初上的現在顯得很是婉約，有著江南男子固有的清秀和嬌小，秦非雨站在飯店門口的一角，看見沈鳳之隨即從身旁走過，來到那個嬌小玲瓏的男人身邊，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剛剛吃飽了嗎？”沈鳳之是個溫柔而紳士的男人，秦非雨與他相處四年，自然相當清楚，不過從前沈鳳之面對他的時候總是一副溫順的模樣，而面對這個叫傅清的男人時則是一臉的寵溺和遷就，這大概就是一號和零號的區別。

從前沈鳳之是下面的那個，而現在，則是上面的那個。

傅清顯然相當吃沈鳳之這一套，聞言他溫和的臉上綻放出一朵美麗的笑容，“吃飽了，其實你今晚如果要加班的話就不用特意過來了，我自己在家裡也可以吃飯的。”

“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肉麻的話一向是沈鳳之擅長的，這話自然博得了傅清的歡心，卻把秦非雨噁心了個半死，感覺胃裡一陣翻騰，他從前真是瞎了眼睛才會覺得沈鳳之從頭到腳都是好的。

“晚了，早點回家休息吧。”傅清望了望不遠處的車水馬龍，笑著說。

沈鳳之答應了一聲，準備摟住傅清往外走，眼角卻瞟到一張姣好的面容，那人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清秀的眉宇不笑的時候則透出幾分淡淡的疏離，正是這股不加掩飾的漠然才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多看兩眼，大腦還沒有做出反應，嘴巴已快一步叫出了那人的名字：“顧硯。”

與他們幾步之遙的男人聽見自己的名字，循聲望來，看見他時，嘴角立時勾起一抹笑容，“沈先生也來這裡吃飯？”狹長的鳳眸隨即瞟向沈鳳之身側的人，只一眼便自然的移了開去。

沈鳳之望著那雙眼睛，心裡不禁一跳，忙不著痕跡的與傅清拉開了些許距離，“你一個人嗎？”

秦非雨雙手抄在口袋裡，露出一絲黯淡的笑容，“我孤家寡人一個，吃飯當然一個人了，倒是沈先生好福氣，吃飯還有人做陪。”

“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