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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識這個人的?他可是墨蘭家的人啊,不好惹的。”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秦非雨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轉身走了出去。

鄧傑手裡還握著滿是泡沫的抹布,立在水槽邊,心想以後還是少來顧硯家好了,瞧那個男人一進來看自己的眼神多可怕,若不是有顧硯在,自己怕早就被對方給從陽臺推下去了,打定了主意,鄧傑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了殘局,然後快速的跟顧硯和墨蘭家的男人道了再見,幾乎是腳不點地的狂奔出了顧硯的家。

大門被關上,室內又恢復了安靜。

安靜的空氣中,秦非雨聽見自己和對方的呼吸聲,他沒打算說話,於是從架子上抽了一本書出來看,墨蘭瑾銳就坐在沙發的一側,閉目聽音樂,完全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自在,早上九點的陽光並不熱烈,卻已有了夏日的灼熱之氣,秦非雨靠在另一組沙發上,安靜的看書,只是對面的男人氣息太過強烈,讓他很難集中精神。

清澈柔和的鋼琴曲從音響裡傾洩而出,合著外面溫和的陽光,竟讓人感到無比愜意,淡淡的樂聲如同山澗潺潺的流水,安靜而祥和,秦非雨慢慢平靜下來,專心的閱讀起來,遠遠的傳來公園裡老人們聊天的聲音,室內的空氣靜謐美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專心聽音樂一個認真看書,絲毫不覺得尷尬。

彷彿他們是認識了許多年的老友,只是這樣靜默的坐在一起,已很好。

不知過了多久,乍起的門鈴打斷了這難得的寧靜,秦非雨皺了皺眉,起身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黑衣男子,一看便是保鏢之流,秦非雨手搭在門把上,不希望長相頗有些姿色的保鏢先生進門,只是轉身對沙發上的人說:“找你的。”

墨蘭瑾銳睜開了眼睛,歪頭看了看門外,然後才起身走了過去。

那黑衣男子俯身在墨蘭瑾銳耳邊說了幾句,秦非雨發現這一向不動如山的男人竟然微微變了臉色,然後對方的視線移到了自己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懊惱讓秦非雨開口問道:“是不是於清出什麼事了?”

墨蘭瑾銳望著他半晌,才說:“於清中槍,現在在醫院。”

於清過去的這些年裡一直過得很平坦,雖然說不上大富大貴,但至少生命無虞,結果昨天墨蘭君見剛剛出現,於清今天就捱了子彈,這怎麼看都太過巧合,但是秦非雨顧不上那麼多,匆忙的拿了鑰匙和錢包便下了樓,墨蘭瑾銳將他推進車裡,吩咐司機開車。

秦非雨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麼焦急,只是雙手交握在一起。

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顧硯留下的那封遺書,上面說於清和鄧傑是他唯一的知己,想象顧硯死時無奈又釋然的神色,秦非雨就覺得於清這次太過不值,不過一個男人而已,自然沒有命重要。

放於膝蓋上的手突然被握住,秦非雨抬眼,望著那隻修長的手掌正輕輕的搭在自己的手上,並不用力,卻有溫暖的體溫傳來,耳邊是那人磁性的嗓音,“別擔心,於清會沒事。”

秦非雨沒說話,轉頭望向窗外。

他從不過問於清和鄧傑於顧硯過去二十幾年的生命裡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也從不打算探聽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所以大概他還無法完全理解顧硯知道這件事該有多著急,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會將於清保護好,單單隻為了讓顧硯現在無處安放的靈魂能夠安息。

作者有話要說:

☆、晴天霹靂

車子停在了一所私人醫院的門口,秦非雨跟著墨蘭瑾銳下車,直接上了13樓,走廊裡很安靜,鞋子從光滑的地面上踏過時能清楚的聽見空曠清脆的回聲,走廊的盡頭處站著幾個人,遠遠看去,秦非雨依稀認出了墨蘭君見,他就站在緊閉著的手術室門前,臉色掩藏在碎流海下面,只露出一截漂亮的下巴。

墨蘭君見身旁的幾個人看見墨蘭瑾銳走近,立刻恭敬的彎下腰,整齊的叫道:“六少爺。”

墨蘭瑾銳望了一眼還亮著燈的手術室,身邊突然捲起一陣風,只眨眼功夫,身邊原本站著的人已經朝著七叔奔了過去,毫不猶豫的拳頭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時候招呼上了墨蘭君見的臉頰,墨蘭君見被打得頭一偏,卻出奇的沒有反抗,秦非雨握著拳頭再次砸了過去,這次正中墨蘭君見高挺的鼻樑。

在場的保鏢見了,立刻想要上前,卻被墨蘭瑾銳一個眼神制止了。

“你是怎麼保護她的?挨槍子兒嗎?啊?!”秦非雨的聲音有些尖銳,卻刻意壓低了音量。

墨蘭君見仍是沒有動作,任人抓著自己的衣領,秦非雨的拳頭再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