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鈕絕對又想到吃蠶豆的花樣。丁春花私下裡沒少跟杜發財滴咕,“三鈕上輩子絕對是廚娘。”
“爹,幫我燒火。”三鈕故意忽視她二姐,二丫表情微妙,拉著大妮的胳膊,“大姐,走,去我房裡。”杜大妮的第一反應是看她丈夫。
段守義微微點頭,二丫拉著她姐就走。三鈕衝著二丫的背影翻個白眼,等兩人走遠,“一到快吃好飯就跑,自從她定親,我就沒見過二姐刷過碗。”
“她沒定親我也沒見過她刷碗。”以前大鈕沒嫁人,刷鍋洗碗全是大妮幹,杜大妮嫁人後,不趕上農忙,家裡的活就被丁春花承包了。三鈕是個偽兒童,有時候想幫她娘做事,丁春花也讓她出去找別人玩去。也是如此,三鈕明白,她娘只是嘴上抱怨兩句。
有這麼一位好母親,三鈕很幸福同時也很惜福,只是二丫那理所當然的做派,三鈕不喜,“那我待會兒做好蠶豆不給她吃。”
“怎麼做?”段守義的動作比杜發財快,擠到鍋門前,“我燒火,爹,你坐板凳上歇歇。”
三鈕知道他想偷師也不戳破,接過丁春花洗乾淨的蠶豆,用細紗布吸乾上面的水漬,攤開放在通風口,往炒菜鍋裡倒半鍋菜油。
丁春花神情猛變,“三鈕,你,你炸蠶豆?”
“娘,炸蠶豆給爹下酒。”三鈕慢悠悠來一句,丁春花閉上嘴。
沒能給杜發財生個兒子,丁春花總覺得對不起他,即便杜發財從未埋怨過她。在丁春花提到兒子的話題時,杜發財還寬慰她,“咱家三鈕一個頂人家兩個小子。”然而他越是這樣說,丁春花心裡的愧疚越甚。
三鈕也試著勸過她娘,可是丁春花所處的時代,縱然三鈕說得口乾舌燥,也沒卵用。掐準她娘這點心理,丁春花再心疼油也不會阻攔她。
泡過大料水的幹蠶豆滾入熱油鍋,屋裡的四人就聞得到一股濃郁的香味,“這是蠶豆?”段守義站起來,三鈕慌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