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補充了一句:“就算是迪士尼樂園也可以。”
蘇桐的注意力卻都被那個“養傷”吸引了,她早道聽途說知道他左臂在特殊任務中受過很重的傷,也就是那次立的一等功,不過倒還沒聽謝承景自己提過,就問他:“是那個左臂的槍傷麼?你當時在洛市養傷就用了半年,那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啊,現在看起來倒真的看不太出來你左手有傷。”
謝承景道:“還好,就是傷後一段時間沒有知覺,也不能控制左臂,治療和復健加起來,用的時間就比較長。現在呢,因為我本身臂力較常人要好些,所以日常生活和輕體力勞動都沒問題,但是在軍事訓練中就很容易看出,我左手臂力、握力、靈活度都比右手差很多,不過我現在做的事情不是需要極強體能的,沒有大礙。”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賓館電梯前,謝承景自如地抬起左手,修長的食指按下向上鍵,看起來完全是一隻健康的手臂,不知道的人絕不會想到這隻手重傷過。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又很詳細,不會讓人覺得敷衍,但是蘇桐卻是覺得果然一份耕耘一分收穫,謝承景今天的成績,也是他的血汗堆起來的,帝都的大家之子,有幾個曾經像謝承景這樣生死一線過,受過這麼重的傷呢?
說到受傷,蘇桐倒是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就說了出來:“像你那樣的重傷有多疼,我這樣的普通人可能這輩子都體會不到,我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麼大傷,這麼一想我爸媽養大我還真是挺省心的。”
這句話自誇得太嚴重,蘇桐知道自己還是沒少讓爸媽掛心的,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聲,被謝承景那雙專注的眼一掃,才止住了笑,繼續道:“那還是小學三年級還是四年級的時候,有一次我舅舅騎腳踏車載我,我坐在後座不小心把自己腳跟絞進去了,腳後跟那裡絞了一大條口子。不過那其實只是一瞬間的疼,不是讓我印象深刻的,疼的是我舅舅直接帶我到最近的一家小診所去縫針,根本就沒有給我打麻藥,舅舅和診所老闆兩個人按著我手腳不讓我掙扎,不管我痛得怎麼嚎都沒用,老闆娘就直接給我腳後跟縫了四針,痛死我了。那之後,還是舅舅給我買了兩箱奶,我才原諒我舅的。”
謝承景想起上次在W市蘇桐手臂脫臼的時候,還真不太能想象出來童年體的蘇桐又哭又嚎的樣子。
蘇桐話音剛落,電梯門就“叮”一聲開啟了,蘇桐轉眼一看,凸!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裡面一對白人情侶正糾纏在一起kiss得難解難分,那身量嬌小的短髮女子整個人幾乎都被男方抱了起來,雙手交叉掛在男方脖子上,激動地啃著對方的嘴唇,在激烈的動作中低胸裝的領口都快要繃裂開了!男子則一手託在女子臀部,一手按著女子後腦,同樣熱烈地回吻著,那架勢都是恨不得要把對方嚼吧嚼吧吞下去似的,那叫一個激烈啊!
關鍵是男子那隻託著女子臀部的手還很□□地揉揉捏捏,女人也妖嬈地在男人腰部以下大腿一上的部分各種扭各種蹭,兩人激情的舌吻中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完全視電梯門的開啟、和門口站著的蘇桐兩人為浮雲,甚至還有越來越激烈的趨勢。
蘇桐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內心簡直在咆哮:我知道你們A國人比較奔放,也知道你們對對方的感情熾烈如火急需表達,但是你們能不能到個私人場所再表達,你們造不造這樣子讓我們這些沒你們那麼多激情的路人很尷尬啊!!!!
蘇桐下意識地就想放開謝承景的手,但是謝承景握地不緊卻很穩,她完全掙不開。
謝承景倒沒多大反應,只是眼睛裡明顯冷了下來,他抬腳在電梯壁上踢了兩下,那對極度投入的男女才注意到了電梯門外已經開啟低氣壓模式的謝承景。蘇桐因為不忍直視而低著頭,兩人看不到她的臉,那女子倒是個難得一見的有膽色的,對著長相身材氣度都沒話說的謝承景拋了幾個媚眼,才嘻嘻哈哈地被那男人擁著走了。
拜那對情侶所賜,蘇桐上樓到了自己的套房,就趴在電腦前面查洛市的旅遊資訊,哪兒有好吃的東西,哪兒有好玩的和好看的景色,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找回“和二少正常相處的方式”了。
本來第二天,是約好的要跟著西爾特和亞度尼斯去參加一場秀的,因為蘇桐雖然操練了一段時間,算是小有所成,但是卻還完全沒有實戰經驗,西爾特就有意安排蘇桐上T臺試一次,剛好這邊有個小型的新品釋出會,就讓蘇桐去攢經驗了。既然謝承景特地來看她,蘇桐就準備打電話給西爾特說說好話,讓自己能夠儘量早去早回一些,然後明天的訓練課程就請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