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他們亂想,便對著於先生說道:“於先生不過是在我們家住過一次,加上後來在小飯館見過一回,怎麼就覺得我不凡了?”
於先生恍然,一笑道:“不過是覺得不像個鄉下村婦,倒像是大家小姐,就是隨口一問,不方便的話,也不用回答!”
白小雨輕輕捻起茶杯,沒有理會,而劉子慶則是哈哈一笑,趕緊說道:“這有啥不方便的,我這三弟妹就是我們柳樹村附近的河田村人,姓白,原本是大地主白家的小姐呢。因著小時候定下來的親事,年紀到了,這就嫁過來了!這從小讀書識字的,自然是和一般的鄉下無知村婦不一樣!”
劉子慶的話語倒是回答了於先生的話,確是讓在場的包括於先生在內的所有人都皺眉生氣了。
先不說將自己弟妹的私事描述給外人這是多麼不合理的事情,就是後面那一句‘鄉下無知村婦’就讓他將在場除了白小雨之外的所有婦女都罵了出去,包括他自己的母親和娘子。
所以,縱然知道兒子是在討好於先生,劉鄭氏還是免不了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而老爺子生氣的原因則是在於,他從劉子慶的口中聽出了嚴重的等級劃分。那就是城裡人和鄉下人之間難以縱橫的天體不光是所居住的地域上面的差異,在劉子慶的世界裡,他自己已經儼然成為城裡人,成為人上人。而劉鄭氏則是他口中的‘鄉下無知村婦’。自然的,心中說不得也在暗道他是無知村夫呢!
豁然的,老爺子想起來當初劉珠兒的那些話,在劉珠兒的眼中,他們這些莊戶人家,就是最低等的‘泥腿子’不是嗎?
心頭一緊,縱然知道此時不應該想這些,可是老爺子還是止不住的心中難受,三個自己的孩子,兩個讓自己心寒,一個從小就不怎麼貼心。不由自主的,老爺子就憑空生出一股悲哀出來。
劉子慶這些天被喜悅衝昏了頭,還不知道自己剛才一句話得罪了多少人呢,此時看見老爺子有些氣虛的扶了扶額頭,頓時一臉緊張的問道:“爹,你怎麼了?沒事吧?”
老爺子渾濁的眼睛盯著他看了一眼,半晌才嘴唇動了動,輕聲說道:“沒事!”
那聲音輕的,幾乎在現場的幾個人都沒有聽清楚,但是好在劉子慶做的距離不遠,再加上關注著老爺子,知道老爺子說的是什麼之後,便笑著對著於先生說道:“於先生見笑了,我爹年紀大了,就是閒不住,家裡的莊稼地的啥都要管一下,好好享福都不幹,這才有個頭疼腦熱的成了常有的事。”
於先生點點頭,自然是知道劉子慶是不想要他們藉口將這次的宴會解散,畢竟是個人都已經看出來了,此時幾個人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包括於先生和於亮,雖然等得那人是縣太爺。
不過這麼話一說,劉子慶一晚上極力維持的孝子的樣子就大打折扣了。
接下來依舊是劉子慶不厭其煩的說出各種話題、見解,希望可以引起於先生的共鳴,但是於先生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不見他擺臉色,也不見他說話敷衍,但是就是讓人明顯的感到他的不耐煩。
老爺子一改之前跟著劉子慶頻頻找話題的表現,變得和劉三爺一樣,開始一個勁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很少說話,就是臉上沒什麼變化而已。這自然瞞不過身邊的劉鄭氏,但是顯然,就是這個陪著他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此時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老爺子。於是,現場的氣氛一度尷尬。
就在劉子慶也幾乎快要維持不住臉色的笑意去應對於先生的時候,就見著廂房的門被推開了,然後走進來一堆的人。
首先映在眼前的,自然是兩個領頭的,一個是穿著一身華服的中年男子,一個自然是一聲大紅色,打扮的千嬌百媚的劉珠兒。除此之外,身後跟著的丫鬟小廝守衛的,也有十多人了。
劉子慶一看人來了,頓時趕緊做起來,跟著眾人也紛紛行禮。
白小雨緊緊的皺著眉頭,唯恐眼前的人會讓大家行跪拜的,好在不知道是不是風俗使然,還是覺得今兒是個家宴的原因,最後大家都跟著劉子慶微微弓了一下身子而已。
縣太爺姓成,叫成宗,也是外鄉人,被分配到這邊坐縣太爺的,劉珠兒是他的第三個小妾,也就是四夫人,而上一次見過的那個,被白小淞認作姐姐的,則是三夫人。至於二夫人,早就因為與家裡下人不乾不淨的死去了。大夫人倒是沒聽人怎麼提起過,不過能不讓弄死二夫人,卻又阻擋不住夫君一個個的妾室往家裡抬的女人,本身就是個矛盾的人吧!
成宗不像白小雨想象中的那般,肥大肚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