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優點。”
“嗯?”青果看向葉羽。
“忠心!”
忠心?!
青果聽到這兩個字時,不由便愣了愣,她忽的就想起一個人來。
“九爺,你還記得段元秀嗎?”
葉羽點頭。
他當然記得,這世間要說白眼狼不是沒有,像那樣的白眼狼還真的是少見!
“我記得她好像跟這段遠坤有點關係吧?”葉羽說道。
青果嘿嘿笑了道:“不是有點,是關係深著呢!”
“嗯?”正吃著面的文晉昭朝青果看去,“什麼關係?”
“據段元秀的說法,好像她娘是段遠坤的小妾,當時是跟著府裡的樂師走的!”青果說道,話落,卻是眉梢輕抬,笑得一臉促狹的說道:“我就是想著,這段世敏是個喜歡男人的,會不會是子承父業?帶著段元秀她娘私奔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樂師,其實是段大人,段御史的男寵!”
文晉昭手裡的筷子“啪噠”一聲,掉在地上。
別說是他,就連葉羽,他也怔的一口麵條吞不下,瞪圓了狹長深遂的眸子看著青果。
青果摸了摸鼻子,一臉不自在的說道:“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說錯什麼了?”
文晉昭搖頭。
葉羽也搖頭。
姑娘,你哪裡是說錯什麼了!你根本就是說得太對了!
只一瞬間,葉羽腦海裡已經有了主意,他匆匆扒了碗裡的面,對青果說道:“我得去趟王府,明天,我讓小傅太醫來給你看看臉上的傷,你吃完麵,早些歇著吧。”
青果還沒出聲,葉羽已經匆匆站了起來,向文晉昭胡亂的一揖手,便走了出去。
“哎,這麼急,連碗麵也不吃完,真心浪費。”青果嘟囔著,繼續扒著碗裡的面。
文晉昭目光復雜的看著低頭吃麵的青果。
默了一默,輕聲問道:“果兒,你怎麼會想到這些的?”
青果嘿嘿一笑,放了筷子,對文晉昭說道:“小姨夫,因為我是女人啊?女人的天性不就是東家長西家短,說是道非的麼?”
放了碗,青果起身,“小姨夫,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衙,洗洗歇了吧。”
文晉昭點頭。
青果轉身朝外走去,才走了一半,便跟匆匆趕來的丫鬟遇上。
“表姑娘,鳳梨讓奴婢來與你說一聲,莊嬸回來了。”
“噢,我知道了。”
青果加快了步子,回她的小院。
……
皇城正南門外,位於朱雀大街上的段府。
東窗紅木案几上,累絲鑲紅寶石的香爐,冒著嫋嫋的青煙,馥郁的幽香帶著淡淡的甜膩在屋子裡縈縈繞繞,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月光,與屋子壁角處一枚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發出的光,交相輝映。
南面靠裡側的一架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厚厚的靛藍色床帳背後,時不時的發出一陣“啪啪”之聲,與此同時還有或長或短的幾聲壓抑卻難掩飾的輕吟之聲。
這樣的聲音持續了約有兩刻鐘的樣子,隨著一聲悶哼,屋子裡便陷入一片沉寂。不多時,帳子被一隻白皙修長肌膚如長的胳膊撩起。
下一瞬,便看到一雙修長勻稱的腿落在榻下,那人,翻身下了床,拿起地上散落的衣衫隨意的往身上一披,轉身恭敬的對床上說道:“老爺,奴告退。”
“去吧!”
磁性暗啞低沉如大提琴般的聲音響起,光聽這聲音,而不看人,便能讓人不禁要想,這該是怎樣的一箇中年美大叔!
那人攏了衣衫,黑黑的長髮垂於身後,雙手一揖,續而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門,站在月色下,他不由自主的便抬頭看向天空掛著的那一輪明月,月光落在他溫潤如玉雕般的臉上,細細長長的眸子裡一抹慵懶夾著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蕭瑟之意,片刻後,他甩手往院子的西北角走去。
夜似乎就此靜了下來,直至長長的廊簷裡,一抹匆匆而來的身影,被藏身暗處的侍衛攔下,寂靜才再次被打破。
“大公子,老爺已經歇下了,有事,您明天再來吧?”
一身深紫華衣,行色匆匆,髮髻間帶著淡淡溼意的段世敏,抬頭看了眼咫尺之外的臥室,對攔著他的侍衛說道:“你去與父親通報一聲,便說我有緊急的事情,要與他商議!”
“這……”侍衛為難的看了眼段世敏,眼見這位大公子眉宇間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