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是出去看戲,鳳梨眉眼笑得好似一彎月牙兒。
壽家太太點的是《琵琶記》這出戏,講的是書生蔡伯喈與趙五娘悲歡離合的故事。
主僕二人到的時候,戲臺上正在唱《尋夫》這一出。
青果便看到那唱青衣的戲子,雖說是男子,臉上上了一層厚厚的濃墨重彩但依稀仍可辯五官的清秀,想來卸了妝,應該是一個長相不錯的美男子!
戲臺上,趙五娘哆哆嗦嗦的捧著個破碗棲身在破廟裡,正憧憬著與蔡伯喈夫妻團圓的美景,唱唸作打間,雖悲傷,卻無幽怨,不似越劇的委婉逸麗!
青果遠遠的站著,這般看著,聽著,似乎便不再那麼難受了!
一出唱完,青果正要帶著鳳梨轉身退下。
不想,轉身時,卻感覺一道目光銳利的落在身上,幾乎是想也沒想,青果便回身看去,只回頭卻只看到壽家的太太正眉開眼笑的讓人去打賞。
“姑娘,怎麼了?”鳳梨不解的看向怔住的青果。
青果搖頭,“沒什麼,就是感覺好似有人在看我!”
鳳梨愣了愣,連忙回身去看,目光四處一掃,末了,疑惑的道:“沒有啊,姑娘!”
青果點了點頭,“算了,許是我看錯了,我們走吧。”
鳳梨侍候著青果回後院。
壽家包了五天的園子,青果便聽足了戲,以至於閒暇時,她隨口都能哼唱出幾句。
這天晚上,青果喊了莊嬸在前廳說事。
“嬸,以後這有戲班子的人家再不能接了,我耳朵都快起繭了,閉上眼,耳朵裡就是伊伊呀呀的唱詞,再下去,人都要瘋了!”青果皺了臉,苦兮哈啦的說道。
莊嬸呵呵笑了道:“也就是姑娘您不愛聽,紅蓮和彩蓮兩個還唸叨著,說要是每個來定園子的都請了戲班子就好了!”
呃!
青果怔得半天失了反應。
她到是希望誰家能在這搞個鋼琴演奏會,好讓她能儘快的遺忘掉這場魔音穿耳的折磨。
“再兩天就是元宵了,城裡的萬員外府上也讓人來說了,說是十七那天要來園子玩玩。”莊嬸對青果說道:“說這會來的小孩多,讓姑娘多派點人手,把園子的那片水域管好了,怕孩子們調皮,一不小心就入了水!”
青果點頭,“這事,回頭我來按排。”
莊嬸又說了點別的,正打算下去,外面忽然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