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笑著點頭,說道:“是在一個叫四明的小鎮找到的,當地人管它叫霜不老!”
四明?是不是就是前世浙江的寧波呢?
算了,也不管四明是哪裡,她先弄到種子才是要緊的,最好能趕在九月種,這樣今年冬天就能收一茬!
“大公子,能不能想辦法把種子弄過來?”
韓光華笑了說道:“可以,那邊的人拿這菜餵豬,羅姑娘,你打算拿它做什麼?”
青果淡淡一笑,說道:“大公子放心,我肯定不能是餵豬。”
韓光華先是一愣,等明白過來青果話裡的意思,“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然後,搖了搖頭,對青果說道:“行,我這邊一收到,我就讓人送過來,要是那天得空,我就親自跑一趟。”
“不用,大公子讓人捎個信來,我來找您就行了。”青果連忙說道。
韓光華點了點頭,辭了青果,扶了韓光宇上馬,一行人揚鞭離去。
青果笑著衝幾人揮了揮手,卻在目光一轉間,對上呂明月朝她看來的目光,青果一怔,等她想仔細看時,呂明陽帶著呂明月一夾馬腹似一陣風般朝遠方奔去。
“哥!”
呂明陽低頭看了眼坐在身前的呂明月,“什麼事?”
“沒什麼事!”
呂明陽哼了哼,稍傾低頭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
“呂涼沒跟你說嗎?”
呂涼是呂明陽安排暗中護衛呂明陽的家將。
聽呂明陽說起呂涼,呂明陽沒好氣的說道:“你不讓他出現在你三丈之內,你覺得他是有順風耳還是有千里眼,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呂明月默了一默,微微直起身子,任由迎面而至微燻的風重得的掃在他臉上,使得他有種窒息的悶痛,這種悶痛觸動著他內心的某種不明的驛動,他忽然就有種心口壓了塊大石頭的感覺。
“啊!”
微黑的夜裡,呂明月的嘶吼響砌四宇,驚起大片樹林的歸鳥。
呂明陽手上僵繩微微一緊,對呂明月吼道:“你發什麼瘋?”
“我……我心裡悶得難受。”
呂明陽抬手狠狠的削了一記呂明月,沒好氣的說道:“悶?你才打了人,砸到了酒樓,還悶?要不要我找幾個人讓你殺,才不悶!”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心裡難過!”呂明月怒聲道。
呂明陽氣極反笑,“你難過?你到是說說,是讓你賺銀子養家了,還是讓你讀書考舉人當官了,你這麼難過!”
“我跟你說不清楚!”
呂明月吼了一聲,便不吱聲了。
呂明陽還想再訓他幾句,可見呂明月突然就沉寂下來,身上透出一種淡淡的難以言說的悲傷,他嚥下嘴邊的訓斥,柔了聲音問道。
“明月,跟哥說,你怎麼了?”
“哥,你有沒有那種感覺,對著一個人,怎麼她很討厭,可是一轉身,卻又覺得她挺好的!”
呂明陽心頭一動,他試探著問道:“明月,你是說,你對一個人有這種感覺?”
呂明月不吱聲。
呂明陽一急,差點就要吼,但在看到呂明月抿得緊緊的嘴巴時,他想了想,放緩了聲音說道:“嗯,這種感覺哥也有過的。”
“是對誰?”
“你陶姐姐啊!”
呂明陽說的“陶姐姐”是與他有婚約的禮部右侍郎之女,陶碧茹。
禮部右侍郎是京官,且是正三品,而青州知府只不過是個五品官,要說,陶碧茹還真是下嫁。但誰都知道禮部其實是個清水衙門,反而是五品青州知府才是個實缺。
呂明月聽呂明陽說起陶碧茹,默了一默後,說道:“哥,今年冬天你就要成親了。”
“是啊,怎麼了?怕哥有了你嫂子,就不管你了?”呂明陽打趣道。
呂明月笑了笑,搖頭道:“不是,我就是想著,你成親了,過幾年就該輪到我和明錦了吧?”
呂明陽故作不經意的說道:“是啊,你可得好好找找,你不是家中長子,不需要你的聯姻,你可以找個自己喜歡的。”
“哥,你不喜歡陶姐姐嗎?”呂明月突然問道。
呂明陽被問得怔了怔,他喜歡陶碧茹嗎?
那個笑起來像紫薇花一樣靦腆的女孩!從議親到定親,他們好像就只見過兩面吧?只見過兩面的人,哪裡談得來喜歡和不喜歡呢!
但是呂明陽不想讓呂明月多想,於是說道:“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