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了,得準備薑湯還有乾淨的衣裳。”
“摔著了?慢點兒走啊,真是。”根大娘唸叨了兩句開始忙活著。
逢春夫妻倆進了遮雨棚,根老漢就訥了悶了。“咋摔成了這樣?”簡直成了個泥人兒。
“這事兒,一會再說,我倆先換個衣服。”
“快去吧,都擱山洞裡放著。”根大娘催促著。
山洞口有半扇門,就是方便兩家婦孺換衣裳啥的,逢春是夫妻倆,倒也沒避諱,兩人同時進了山洞,很快就收拾妥當走了出來。
進了遮雨棚不待尋問,逢春先道。“不久前天上響起的一道驚雷,你們聽見沒?最響最響的那道,後頭的不算。”
“聽見了,家裡的娃兒都給嚇著了,都沒見有閃電,驚雷說響就響,可比咱們躲進山裡時,點燃李家大宅子的那道還要響。”根老漢的二兒子李青吧噠吧噠的說著。
逢春媳婦懷裡抱著最小的兒子,說起剛才的事,倒也不見了驚慌,興許是大夥兒都在身邊的原故。“你們離得遠,不覺得有什麼,可那道驚雷,就好像落在我們身後般,那響聲兒,大的喲,我耳朵都聽不音了,嗡嗡直響,嚇得我以為耳朵問題了。”
“我倆就是被驚雷給嚇的,摔趴在了泥地裡。”逢春露出個苦笑。“本來還不至於被嚇得摔在地上,就是那會兒,我倆急啊,送著樹老漢的大兒媳回了家,琢磨著反正出來了,就找點能吃的回來,哪裡想,好巧不巧遇見了仁婆子一家。”
“他們沒發現我倆,母子倆在說話,還真讓施大哥猜著了,仁婆子一家子過來找咱們收留,就是帶有目的性,背後就是劉家在搗鬼,讓他們過來探探這邊的具體情況,幸好咱們早早的把這窩禍害給趕出來了,得好好謝謝樹老漢的大兒媳啊。”
丈夫說完,逢春媳婦接著道。“我倆怕被他們發現,沒敢多聽,瞅著差不多就悄聲兒的退開了,然後,死命的往家裡跑,才跑沒兩步,就聽見身後響起道驚雷,哎喲!那會兒多緊張啊,被驚雷一嚇,差點兒沒把魂給嚇跑。”
“聽他們說,準備跟在劉家後面,說不定還能撿點漏。咱們可得注意些!防備點!”逢春提醒著,擰緊了眉頭。“也沒個趁手的傢伙什,要不,趁著現在還早,下山去村裡摸兩把鋤頭斧子之類的回來?這玩意兒,泡了水也沒關係。”
就著這事,棚子裡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最後,還是覺得逢春說的對,沒個趁手的傢伙什,確實不太方便。
由著根老漢家的大兒子逢春二兒子李青還有大孫子,這三個年輕力壯,身量也是最高的,麻溜兒的回村去拿傢伙什。
說起根老漢夫妻倆,其實不止三個兒子,大兒子後面還有個孩子,可惜沒養住,八歲那年沒了,隔了兩三年才又懷上,大兒子和兩個小兒子年紀差的有點兒遠,倒是和大孫子年紀要更相近些。
逢春三個前腳剛走,小會功夫後,就見樹老漢的大兒子夫妻倆喜滋滋地過來了。
“告訴你們樁好事,天大的好事,劉九詳兄弟呆的山洞,挺大一個挺寬敞的山洞,被一道驚雷給劈了個正著,塌了大半邊,看著搖搖欲墜,有好幾個被埋在裡頭沒能出來,剩下的慌慌張張又哭又嚎,熱鬧的很呢!”
樹老漢的大兒媳撇了撇嘴。“劉九詳兄弟倆倒是命硬,竟然沒事兒,他們的媳婦沒能出來,家裡的孩子倒是一個不落都出來了。”
“你們得小心點吶!”木大娘提醒著,把逢春他們聽到的話說了出來。“連住的山洞都被劈了,劉九詳兄弟倆肯定會不管不顧的狗急跳牆。”
“沒事兒,我家沒什麼可搶的,就是個遮雨棚子,還是搭在大樹底下,這倆狗東西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虧心事,量他們也沒膽子住大樹底下,連住山洞裡都能遭雷劈,可見啊,這是老天爺要下狠心收拾這倆禍害了!”樹老漢的大兒媳還挺樂觀,笑笑嘻嘻地說著。
木老漢與木大娘相互瞅了眼,幾十年的夫妻,僅僅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心裡想啥。如此,木老漢便道。“我看吶,要不,你們搬過來?人多,住一塊,也更安全些。”
“現在還早,大夥兒一處使勁,緊趕慢趕應該能搭出個遮雨棚子。”木大娘在旁添了句。
根老漢一家子聽他們這麼說著,也紛紛附和贊同。多來點人好啊,心裡就更踏實了!
樹老漢的大兒夫妻倆,其實也聽心動,但他們拿不定主意,還得回家問問爹孃,家裡的其餘人才行。
“我倆跟你們一道回去。”木老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根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