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來沒有見過整個村子,都是這般愚昧無知的。
揚洪傑掃了眼激動的人群,對著身邊的幾個說道。“得,跟他們講不講不清楚了。咱們也別攔著了,走吧,回屋裡去,商量下,後面怎麼辦。”
“這外頭怪冷的,確實得進屋。”土匪頭頭哈了兩口氣,小跑著把站在不遠處的小丫頭抱了起來,摸摸她的額頭。“冷吧,咱們進屋,別理這群瘋子。”聽他們的言辭,真是有些既覺得可悲又有些可憐。
施小小點點頭,抿著嘴沒有說話。她看著這些村民們,把劉村長死死的拉住,一個勁的說著話。大致意思是,既然已經找著了賊子,村裡就不需要這些外面的人,讓他們趕緊離開,咱們村的事咱們自己解決。
“呵呵。”
“你笑什麼?”土匪頭頭問著趴在肩膀上的小丫頭。小丫頭想什麼呢,剛剛她笑的,可真是有點涼嗖嗖地。
施小小扭頭,不再看身後,笑嘻嘻地回了句。“沒什麼。”接著,又脆生生地道。“回屋裡了,老大放我下來,謝謝老大~最喜歡你了。”
“油嘴滑舌。”土匪頭頭眉開眼笑的將人放到了地上。
施小步急急地開口。“曾瘋子不能放到柴房裡,得趕緊換個地方,換個隱蔽點的。”
“我也在想這事。”宋二說了聲,看向揚洪傑。
揚洪傑接道。“現在人都在外面看著,咱們不宜有動作,我看光阿海阿河倆個守著不管用,還得去兩個人。”
“我和我哥去。我倆是官差,說話做事要方便些。”宋二應道。
揚洪傑也是這般想的,畢竟,他們過來,是為了小丫頭。誰知道,這群村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和老大得留在小丫頭身邊。
半響,劉村長才滿臉狼狽的進了屋裡,搓著手,很是拘謹。掃了眼屋裡,見只有三人,他愣了下。“兩位差爺呢?”
“在柴房裡守著犯人。”土匪頭頭吊兒郎當的回了句,還甩了下手裡的鞭子,也不知是何意。
劉村長縮了縮肩膀,訕訕兒地笑著。“那,那你們歇著,我去隔壁看看的。”
三人都沒有說話,就看著劉村長出了屋子,還挺小心翼翼地關緊了屋門。
“咱們也去?
”土匪頭頭左右瞅了眼,問了句。
左邊的揚洪傑隨意的道。“我無所謂,可以猜出他想要說什麼。”
“去就去唄。”施小小站起身,拍了拍手。“老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反正,我沒查出真相,我是不會走的。”說完,她略略抬著下巴,眉宇帶著驕矜,雙手負在後面,還走著外八字呢,小表情可神氣了。
揚洪傑和土匪頭頭跟在身後,無聲地笑了起來。這丫頭,總能弄點樂子出來,逗得他們忍俊不禁。
劉村長果然在柴房裡,說是柴房也不算,裡頭堆滿了雜物,當然還堆了不少柴木。
“幾位差爺,你們看,這賊子已經抓著了,也算是破了案,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們了。我讓老婆子領著倆個兒媳,殺了只雞,中午咱們熱熱鬧鬧的吃頓豐盛的,算是答謝。這天呢,大雪小雪得落個不停,梅子坳是在山窩裡,眼見天氣越來越冷,只怕得被大雪封了路,到時候出入不太方便,趁著現在路還好走,下午時辰還早著,幾位差爺早些出發,傍晚時,肯定能趕回家。”劉村長說得小心翼翼,一直帶著討好的笑。
宋大一點都不顧及,直接開口問。“劉村長這是想趕我們走?”
“不是不是,並沒有這麼個意思。我這麼說,也是為著幾位差爺著想。”說著話呢,劉村長聽見身後的動靜,他回頭看去,就見小丫頭身後跟著兩個男的,進了這屋裡,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就轉了個彎兒。“再說,還有這小姑娘呢,要是被凍著了可不好,大雪真封了路,出不去了,家裡該多擔心呢,小姑娘也會想爹孃的,我們這村呀,真要是被封了路,就得明年春上才會通路的。”
施小小笑嘻嘻地接道。“村長爺爺,謝謝您。但是不用為我擔心,我身體好著呢,過來的時候,也與家裡說得清清楚楚。他們不會擔心的,還是案子要緊些,曾瘋子確實犯了事,罪大惡極,可他的閨女卻是無辜的,當年的事,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了,就得查出真相。老話說得好,解鈴還需繫鈴人呢。這結要是不解開,只怕,這樁丟閨女的案子,也是不好弄的。畢竟,曾瘋子說過,不知道真相,他就算死也不會說出村裡小姑娘的下落。要是再出樁人命,整個村子都得不安全呢,八成縣令老爺都要驚動了,連年都沒法過,指不定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