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給的樣品姜靜流只掃一眼就知道成分,搖搖頭。
石龜笑,“你從歸元拉走多少能量,我就要多少份相應的基因藥水,但是要能徹底穩定基因的。”
“你怎麼用它?”
“招兵買馬!”
“這樣,義不容辭啊!”
石龜滿意點頭,側耳聽了一下,“有警報聲,出去瞧瞧熱鬧。”
“我好了,一起走!”流川從房間裡閃出來,果然換了一身正式的衣服,長髮服服帖帖梳在腦後,露出分明的五官,眼中也有些成熟的表情了,看向姜靜流的時候也沒那麼直白熱烈。
一行人出了酒店,零式在大堂等待,見了姜靜流便上來,石龜好奇地看他,很在意他的髮色和眸色。
“尊者,一級警報,今天禁飛,只能使用地面交通工具,我安排的車已經在門口等待了,請你跟我來。”
“我們自己有車,多謝你了。”流川客氣道。
姜靜流極詫異,小聲問石龜,“你是怎麼教的,學得這麼快?”
“我只是把歷代女種的第一簽約人和後來籤的那些小玩意不同的做事方式給他看了看,這個要靠個人領悟的。怎麼說來的?如果只要你的愛寵,當然要吃吃醋啊,鬧鬧小脾氣了,哄一鬨什麼的,這樣省心省事,不過也膩煩得快。以前元女覺得我們無聊的時候就會去認識新的少年解乏,你知道,年紀大了,越是接近年輕人就越有自己還年輕的錯覺,就只是那種活蹦蹦的新鮮勁兒就讓人喜歡。”石龜聳肩,“我誇獎他,他把自己愛寵的角色扮演得挺好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呢就是沒看清環境,你現在忙,沒時間逗他呀!他得等你高興、有閒的時候來找你,那才能兩情相悅麼!”
姜靜流汗一下,不自覺想一下,有一分被說中的羞慚,其實她在工作枯燥無聊的時候也很喜歡和希光、春末他們說話,逗逗他們,聽他們天真而無知地暢想未來,毫無壓力,自我膨脹,那種滋味很容易上癮。
“我比較主張勞逸結合,伏波那個人就很無趣,清音呢又太輕佻了一點兒。你想想,哪個女人對著太嚴肅的男人能對一輩子,太沒意思了;但哪個要做事業的女人又能天天對著清音那樣的人浪蕩呢?伏波和清音打仗的時候,也就只有靠我來斡旋一番,元女一向是在我這裡躲壓力的。”石龜樂滋滋道,“總之講得比較多,看他個人領悟,以目前的表現,尚算及格。”
姜靜流扭頭看向流川,眼前這麼個行事風度翩翩進退有度的流川,好陌生。
“那我為尊者開道吧,我的車標上有商會的許可證,可以走特別通道,會快很多,最後結賬的時候折扣也比較高。”零式並不堅持,退身向後上了一輛黑色的陸地車。
流川向姜靜流道,“我們的車在側面,多走幾步路就好。”
是極寬大的紅色陸地車,兩排相對的座位,前後均有放置食物和酒水的小冰櫃,一行人上去,流川很自然地坐上了駕駛室的位置,也沒有徹底拒絕零式的好意,不快不慢地跟在其後面。
越是接近市場,警報的聲音越響亮,鍾舒敏接收新聞,畫面跳出去,漫天的民用飛行器衝擊著機甲的封鎖線,更遠處的星空能看見空間裂縫的影子。播音員的聲音又是激動又是擔憂,根據檢測,邊區外出現多處強烈的能量反應,空間裂縫在蔓延,有未知的生物在接近,滯留空港的流民將面臨莫測的危險。
石龜摸摸下巴,笑了一笑。
陸地車平穩地停在商會外面,姜靜流其實只是來打醬油看熱鬧的,主要的工作是流川和鍾舒敏在進行,她略看了看商會豪華大廳內的一些簡介,便很快地被流川帶進了一個安靜的包間。她被安置在舒服的沙發上,流川又端了飲料和水果放在姜靜流手邊,道,“你在這裡休息,吃點兒水果,外面是拍賣的現場,無聊的話可以看看娛樂節目,我先出去辦事了。”
姜靜流正想說不用操心她,流川飛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姜靜流側頭,流川身體立正,自然道,“我很快就回來了。”
姜靜流摸摸唇,看石龜,“這個做派,也是你教的?”
“嘿!真不知忘川是怎麼教他的,他在情感表達上野蠻得很,而且完全不會寵愛女人。”石龜舒服地將雙腿交叉放在茶几上,雙頭抱頭依在沙發上,“只憑借野獸的本能,不僅他求不得,更不好的是,會讓你不方便。”石龜有趣地看姜靜流的表情,反問,“是不是?”
“他很聰明,黃泉一大半的年輕人信服他,算得上是下一代人中的領袖人物。他有野心,也有和野心匹配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