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嗎?”
忘川龐大的眼睛浮在黑色的洞深處,沒有解釋的意思,又是一尾巴甩過去,流川自變身以來未劃破過的外皮被拉出幾道長長的傷口,血液噴湧而出滴落水中,水中積攢了千萬年的寒氣順著傷口進入筋脈與奔騰的鳳凰血液糾纏起來。
金色的瞳孔移動到深潭的上方,仔細觀察翻騰的水面,那些鮮血入水擴散開,如濃重的染料落入其中,清亮的水面瞬間轉成血海,偶然一道道能量匯聚起的金色線條透射。龐大的獸體將那些能量線收集起來纏繞成小球,匯聚成拇指大小一顆玻璃球般的實體,用銳利的指甲劃破虛空,丟入虛空那頭一個巨大的箱子中,箱中的女體依然安詳地躺著。
流川詛咒著忘川,全身肌肉被一條條拉碎又生長,骨頭被碾碎又湊齊整,筋脈被脹爆又連線的疼痛,骨髓深處的撕裂轉化為刻骨的怨憤。這些怨憤來未來得及轉化為恨,下一波的痛又奪取他的神識,如非一股股不間斷的冰涼消去灼熱,他便化灰。
“放開你的身體,不要試圖反抗你的本能,這是宇宙裡最強韌的*,不會被玩壞的。”
“操。。。。。。”流川只有力氣吐出這一個詞,鋪天蓋地血肉生長消耗的能量差點讓他崩潰。
忘川仔細觀察流川的身體被淬鍊的過程,血脈*重生,無用的渣滓被能量洗刷乾淨,更純粹和純淨的肌肉讓*力量更強大,如此反覆,歷經九次血肉模糊,當流川最後一片老鱗脫落,掙扎著褪下第九層蛻,忘川才伸出指甲,在他新鮮柔軟的鱗片上拂過。
“老頭子。。。。。。”流川半張雙眼,豎瞳中的金色越來越純粹,模糊的視線中遠方一個龐大的白色箱子,青色的獸體纏繞其上,彷彿珍寶,“那是。。。。。。”什麼?
“還有力氣?”忘川冷冰冰的聲音又起,舉爪拉開一重巨大的石門,“下九泉消化鳳凰的能量,爬不上來就永遠呆在地底吧。”
流川掙扎一下,眼睜睜見自己的身體被忘川掃下萬丈深淵,很久很久以後才傳上來一聲淡淡的迴音。
忘川的雙眼匯聚,注視地底之下的變動,身體凝成一個等待的姿勢,只這一次只短短的七日而已,當地底又傳來精神十足的動靜,他閉上雙眼,身體遊移入洞窟的最深入,潛伏。
春元忙瘋了,除了被鳩雀抓壯丁幫忙弄防禦系統,還要抽時間練習各種符籙的繪製和使用為籌備中的符籙大賽做準備。流川這個不仗義的傢伙把鳳凰遺骨丟給他就消失了,他抱著這一堆好玩意不敢留在手中,只挑揀了幾樣邊角餘料留給自己和幾個弟弟,其餘的好東西全部分送出去。但凡是在家臣中排得上號的他都整了一份過去,大部分人都抵不過貪心收了,只有小部分人退回來,他打著鳩雀的大旗去胡攪蠻纏一番硬逼人收下,效果倒也不錯。
此時正是防禦系統合成的關鍵時刻,商人們送過來的材料也只餘下最後兩份,春元都替鳩雀為難,要成功不了,多沒面子啊。鳩雀倒像是沒事一般,天天領著一波商人在姜域和裝配廠之間來回,甚至還有幾個商人的門路走到春元這邊來了。春元不喜歡這些投機倒把的商人,他的弟弟們當然和他站在統一戰線,就連頂天和立地也疑惑萬分地向春元吐槽,“他們換回去的糧食又可以把市場價格推高几個百分點了。”
政務是忘川該操心的事,忘川沒有任何動靜,春元只有將疑惑藏在心底一層又一層,嚴格約束幾個弟弟無事就不要出姜域亂撞了,交代完畢,急匆匆又要去上課。日頭偏高,春元還未入教室,橫裡伸出的一隻手拎起他的衣領便拖到牆角去了。
“幹啥呢幹啥呢!”春元偏頭,只見長長的一道髮尾。
“把收了鳳凰骨頭的傢伙名單給我。”
春元鬆一口氣,用力扯回自己的衣領,拍打衣服上留下的髒指印,“你跑哪裡混去啦,老師們點名你都不在,又罰你免費義務工作了。搞這麼髒,全身都是灰,天呀,好臭,又是血又是汗的。。。。。。”春元抬頭,吐出去一半的槽立刻收回,眼前這人像是流川又不像是,氣息沒變,五官卻更加深刻凌厲,挺直的鼻樑和倔強的眼神讓人發毛,小心道,“你要幹啥?”
流川伸個懶腰,全身關節噼裡啪啦亂響,“收了老子的好東西,是不是該給老子乾點事?”
“你想做啥?”刺激感沖刷春元的神經,他舔舔有點乾的嘴唇,跟著流川就是帶勁,翻山倒海,幹掉神獸,扒皮分屍。
“鳩雀的防禦系統不是整合困難麼,我去說服藍深幫忙,他把防禦系統周邊的附屬配套商業所有權全部給我。你去通知那些收禮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