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我這不是針對你。”
姜靜流細細翻完,壓下胸中悶氣,柔聲對鍾舒敏道,“爸爸,你先帶昊宇回去休息,我帶他們去處理一點兒雜事。”
鍾舒敏略擔心,姜靜流再三保證,領了餘下人等走向議事堂。
坐定,姜靜流將卷宗拍在桌面上,“白玫,我想你們針對的都不是你們自己的親愛的吧?”
白玫老神在在,鞍前馬後伺候好姚啟泰,尤其重視她的肚子,根本不回答姜靜流的話。
“你們不過是在逼我罷了!”
☆、第二章 害
姜靜流翻開卷宗;“準備得這麼完善,那麼;把該帶的人都帶上來吧。”
白玫喜笑顏開;衝門外做了一個手勢,立即有侍衛帶了一串的人進來,既有當事人也有旁觀者;以及從幾個城鎮轉成趕來對此事萬分關注的各團體代表,這根本就是把事情往大了整的節奏。姜靜流環視了堂下;各個書記官也就位了;顯然莫名地就進入家史環節。
女人還不算笨;覺出味道不對了,遊暢和藍深趕緊讓自己的人把己方準備好的東西也帶上來;以免到時候丟醜。遊暢深恨白玫;簡直是視她這個掌刑官為無物,就差直接在姜女面前說她無能了。
姜靜流對姚啟泰低聲吩咐了幾句,姚啟泰看一眼白玫,起身甩開他向門外走去。
肖鋒雙手扣在背後,身披鎖甲,除了膝蓋以下勉強能動全身均被束縛,被帶進來的時候面無表情,只一雙眼睛充滿光芒,見了姜靜流便屈□體行了禮。又有侍衛將幾個鄰居的男人帶了進來,又有維護宮殿日常事務的管事、地保等等,只片刻功夫,凡卷宗上出現過的人名基本到整齊。
肖鋒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他簡單陳述了事實。
王靖是衛女親自從東羅城的乞丐所挑出來的,簽約的時候年紀不過十三歲,正是懵懂的少年,對女人的一切充滿了好奇。衛女脾氣暴躁,尤其不能容忍男人反駁她的話,她只需要百分之百的誠服。王靖被流放前受過完善的教育,懂得如何應付這暴虐的女人,但王靖一無所知,更缺乏對女性的順從以及陽奉陰違,誠實便成了極大的缺點。
最開始的懲罰不過是飢餓、耳光,王靖越是不服,衛女越是興奮,到後來甚至發展到衛女主動挑釁王靖。肖鋒對王靖稍有同情,基於男性的立場便開始教授他如何對女人花言巧語,如何讓女人高興,如何在哄她們的同時辦成自己想辦的事。王靖很有悟性,應付起來得心應手,最近一年幾乎沒有受過懲罰,衛女高興的時候還會格外賞賜他一些食物,充足的營養讓少年的身體更加強壯,卻也滋長了少年對未來和外面世界的好奇心。
“王靖希望能夠去飛燕城學習馴獸,討好衛女,在她最高興的時候提出了申請。”肖鋒面色有些奇怪,“衛女非常生氣,拒絕了。王靖以為是自己努力還不夠,加倍討好她,王靖越是積極,衛女便越生氣。”
一切努力不過都是為逃離。
“衛女將王靖圈禁起來,王靖深感無望,便私自走了。衛女非常生氣,將他抓回來後親自審問,王靖激憤,激怒了衛女,衛女每傷心一次便要他償還一塊血肉。”
姜靜流點點頭,沒有發表意見,看向肖鋒周圍的證人。有一男人走出來,證明王靖何年何月抵達衛女的家,平常性格如何,生活規律如何。又有一男人出來證明平日就有看見衛女懲罰王靖。最後站出一男的證明自己在王靖逃脫的時候提供過幫助,甚至動情道,“如果知道那是最後一次見面,我不會只看著他翻出圍牆,我應該將他送出姜域。”
“王靖慘叫了一夜,我們都以為是例行的體罰而已,準備次日一早去看望。結果。。。。。。”
白玫制止了證人們過多的情感抒發,“當事人、人證、物證都是整齊的,姜女怎麼看?”
姜靜流側頭看遊暢,遊暢將書寫好的決議交給她,悄聲在她耳邊解釋。
姜靜流了解女人內部的大概情況,抬頭看白玫,“你們的目的?”
“很簡單,讓兇手受到該有的懲罰。”
“忘川先生,這三年來有類似的事件發生嗎?”姜靜流虛心詢問。
忘川笑一下,“當然沒有。”
“每年配種大會的人員損耗怎麼處理的?”
“上臺前簽署了生死狀。”
姜靜流想了一下,“白玫,你覺得怎麼樣的懲罰是該有的?”
“姜女自行決定便罷,我們好生看著就是。”
姜靜流笑,“我怕是處理得不合你的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