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這一次下棋的心情不錯,棋路又恢復了往日的不緊不慢防守為要,對幾個城裡的人倒戈相向沒有多做評價,不過姜靜流現在多了個心眼,一般老傢伙不提或者不評價的事,往往會給她意外的驚喜,所以,她覺得這事不能盲目樂觀。
棋下完,遊暢拿著大喇叭通知在餐廳聚集吃飯,自從她接受宮殿這邊的雜務,事事就以實用為要了,比如吃飯,洗衣,打掃衛生這些雜事,去山下找了四個沒成年的小少年輪班兒,定點開飯,自助選擇,過時不侯。遊暢做事比較一板一眼,很看不上姜靜流對宮殿的規劃,這非常不利於內外的劃分,趁著樊落修工坊找他把宮殿大門口改造一番,增設一個門衛室以及一排工作室,將告示牌挪出去,徹底將工作區和生活區分開。姜靜流見她這麼能幹,就把女人的事兒全交給她負責了,她也不虧了姜靜流的信任,按天給那些女人分配工作,輪流去實驗室打雜,順便參觀羅非和她自己的醫療過程。
工坊修起來很快,竣工的前一天樊落就開始來宮殿蹲點守候姜靜流,非要她去坐鎮順便舉行一個開幕儀式什麼的,其實是想把她當免費的勞動力使用。鳩雀卻來抗議,他將全部的鳥蛋翻出來,準備孵化,還把自己山上的裝置弄了過來,又趁白玫不在蹭了他的材料藥水準備搞戰獸,但孵化戰獸沒能量不成。兩個大男人尾巴一樣天天跟著姜靜流四處轉悠,話題來來去去就不離自己要弄的東西,姜靜流頭都大了,她手上的事情多,不但要搞耕地能量化的事情,自己空間也不能落下,甚至,她最主要想解決的女人生育問題已經不得不開始了。
被煩得實在沒辦法,姜靜流把羅非和遊暢弄到實驗室,又讓鳩雀和樊落在邊上等著,按順序,一個個來。
白玫給羅非和遊暢安排的醫療過程非常合理,身體在恢復的同時,血肉裡的黑色絲線被一點點排除,他又用了物理處理的手段將小腹和脊柱處的黑絲源頭封閉,以兩人目前的身體狀況看,只要物理手段配合她的符籙拔除,事情就解決得差不多了。
兩人都非常配合,主動脫得光溜溜躺在手術檯上,白玫的幾個助手在和白玫通話後,按照他的指示為兩人做了基礎處理,然後,用亮閃閃的手術刀將兩人的身體開啟。兩人身體內部的情況被一一拍攝留底後,姜靜流差點忍不住吐出來,從傷口裡源源不絕冒出來的除了少量的血液,還有大量被能量液洗滌後萎縮的黑絲,扒開那些黑絲,能看見有類似心臟跳動的東西。白玫的助手用手術刀輕輕觸碰,那東西彷彿活物知道危險,在傷口裡左右衝突彷彿要逃命,甚至還發出細微的叫聲。
不要說白玫的助手,就連鳩雀和樊落對這玩意都起了興趣,連忙過來仔細研究,白玫的助手雙手戴上手套,興奮滴伸入兩人的腹腔準備撈出那玩意兒,不料,手剛伸進去,整個人發出悽慘的叫聲,連忙拔出手,手套和面板已經被完全腐蝕。
羅非□毫無知覺,隔著一道簾子問姜靜流,“到底是什麼玩意?”
遊暢比羅非更激動,“我要知道他們把什麼弄到我身體裡來了!”
姜靜流扯開簾子,將手術檯上的螢幕拉過來放在兩人面前,兩人久久無語,遊暢恨恨道,“總有一天全部還給他們!”
白玫的助手不能用了,姜靜流只得親自上場,不過她玩兒刀的技術不行,還是鳩雀自告奮勇,按照她的指示,先將幾個重要的神經聚集處的黑色□,姜靜流才掏出自己的銀針扎入兩人的身體,最後掏出一根大木針,左右觀察後深深刺入那東西的心臟處。這玩意看起來噁心,感知起來也很奇怪,肉眼見它們是活的,但卻完全沒有能量反應,但是,一旦姜靜流將自己的靈液注入,就如激烈的化學反應一般,那東西就開始掙扎順便激烈地尖叫。
羅非和遊暢都被這種直接作用於神經上的痛折磨得暈過去了,姜靜流加快手上的動作,將那兩玩意兒弄得奄奄一息了,這才讓鳩雀繼續動手。鳩雀嫌棄地戴著手套,扒開兩人腹腔中的器官,掏出龐大的觸鬚一般的東西就要丟到地上,白玫的助手卻撲過來,寶貝一般地收起來,仔仔細細裝入一個容器中密封裝好。
大傢伙拿了出去,姜靜流鬆了口氣,讓幾個男人確定了她們的內腑並沒有受傷之後,掏出全部銀針,順著人體全部經絡插上幾組,以經絡迴圈的路線為準,能量遊走全身,將身體中殘餘的黑絲聚集到腹腔處,最後又處理了一次,才讓鳩雀縫合。
遊暢和羅非被暈了又醒過來,姜靜流笑眯眯道,“修養一個月,你們就可以挑一個順眼的孩子他爸了。”
羅非這爽朗的娘們居然流了幾滴鱷魚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