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還有一位姚小姐?”
姚啟泰聽見飛行器的聲音,早站在廳外的巨柱邊觀看,見了這女人第一感覺便是不喜歡,便沒有出來,被點了名,轉出來道,“你好。”
青候夫人兩隻眼睛笑得如月亮一般,親熱地挽住姜靜流的胳膊向姚啟泰走去,又拉住姚啟泰的手,彷彿多年未見的好友。
“怎麼把這個女人帶過來了?”
忘川鳳眼流轉,“總要讓她欠姜女一個大大的情才好。”
☆、57第十一章 試探
青候夫人在大廳略坐了一坐,對公示牌上的各項事務挺有興趣;又參觀了宮殿內幾個房間的擺設;看了那些簡單實用的傢俱,深深嘆一口氣;說了一句真是辛苦你們了。三人在大廳略坐了一坐,流川不知被誰打發出來端茶;水用的是後院的水,青候夫人對這一味茶倒是讚歎不已,說了一些忘川先生陳年趣事,又表示想參觀一下這座小巧的宮殿。
姜靜流特意帶她去後院;看了漂亮的歐式亭子;在清澈的水池邊說了一會兒話;青候夫人便順著溪流往外走;一路上見了野荊棘牆便讚歎說很有趣。下了坡道,順著石板鋪得平整的農耕道走向稻田,秧苗已經長得非常好,植株比別的品種粗壯一倍。姜靜流又引她去了紅果地,一株株小小的淺綠色的苗子在溼潤的褐色泥土中搖擺,微弱的能量波動流竄其間。青候夫人文雅地用扇子遮擋嘴巴,眼睛卻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長長撥出一口氣,抬頭看天,口中說著時間太晚,便告辭了。
青候夫人來得快,走得也快,更讓姜靜流詫異的是,她離開的當天下午,居然派人送了一堆形制規整的傢俱過來,一列少年人將厚重的實木構件堆在廣場上,很恭敬地要求姜靜流送貨。姚啟泰被搞得摸不著頭腦,姜靜流去找忘川,忘川卻道,“收下吧,不收卻是要得罪人的。”
姜靜流道,“她必是有所求的,你別給我招惹太大的麻煩。”細細想了一回和青候夫人見面時她說的一番話,繪了一張迷蹤陣全圖並一包野荊棘的種子作為回禮。
不料,回禮次日一早便被送了回來,接了姜靜流回禮的少年四肢被鎖鏈束縛,跪在門口請罪。青候夫人親筆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道歉信,說手下人不懂事,她也太過失禮,將罪人送過來隨意懲戒,另外見姜女的宮殿中伺候的人太少,於是送了四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過來。
姜靜流被搞得頭大,看跪俯在石板地面上十七八歲的少年,又看少年身後四個十一二歲懵懂青澀的兒童,請他們自回去。少年全身貼地,顫抖不已,見姜靜流神色堅定,料不能改變她的主意,恭敬地磕幾個頭,起身,猛力向石柱衝過去,腦袋撞擊的聲音清脆極了。姜靜流瞪眼,看後面四個被嚇得動彈不得的四個兒童,再看鮮血長流的少年,無奈極了。
姚啟泰伸手摸一下鼻息,“還有點兒氣。”
姜靜流皺眉,“把他們幾個全部放工人房那邊去吧,總不能讓人死掉。”
姜靜流心中有氣,這一番做派,她活生生便成了草菅人命的惡人,對姚啟泰道,“真是糟糕,這個青候夫人所圖甚大。”說完匆忙跑去找忘川,忘川和其餘幾人一般,便固定住在此地了,讓流川將自己的房間收拾出來,日日關在屋中不知做些什麼。
姜靜流推開忘川的房門,忘川身穿青衣,正坐在窗戶邊對著一箇舊圍棋盤打譜,手中古老的手寫棋譜看起來很珍貴的樣子,她坐到忘川對面,“你給我惹了大麻煩,那個青候夫人真是粘手,你給她說了些甚麼呢?”
忘川拈起一顆黑色的棋子,研究了一下黑白棋子,修長的手將它放置在星的位置,“是人便有所圖,有所圖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自信自己能滿足她。”說完將白色的棋盒推到姜靜流身前,“你來陪我下一下這個殘局。”
姜靜流皺眉,圍棋這種玩意她根本連基本常識都沒有,隨便抓了一顆白子,看看棋盤上黑白交纏的局勢,隨意將棋子填空,“她要什麼?”
“你覺得她要什麼?”
“別和我故弄玄虛。”
“你要學會思考。”忘川好脾氣道,“我當然可以直白地將一切告訴你,但是對你沒好處。”
姜靜流把玩光滑的棋子,這棋子不知用何種材料製成,入手冰涼,色澤光亮,敲在棋盤上的聲音清脆極了。忘川單手執書,書頁上繪滿了各樣殘譜,他手中執了一顆黑子,黑色的棋子襯得他面板雪白。這人神態悠然地靠在窗稜上,雙腿盤坐,腰卻挺得筆直,姜靜流又落下一子,“青候夫人是什麼來歷呢?”
“二十年前崔家在邊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