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姜靜流又問姚啟泰。
姚啟泰嘴唇抿了一下,沒回答。
藍深照舊慢慢捲菸葉,很快一支香菸便在她修長的指間形成,她將菸頭在桌子上齊齊,大概是因為身體還沒有回覆完全,說話聲音有點中氣不足,道,“選誰和不選誰,沒什麼區別。”
羅非起身,驕傲地揚起下巴,走到臺前,臺下的男人們瞬間安靜了一下,之後便是更劇烈的各種聲音。羅非清清嗓子,大聲道,“今天這個好日子,足以載入黃泉的史冊,你們這些被流放的渣滓該感動到哭出來。想想被廢棄的血脈能重新延續下去,付出任何代價都是應該的吧?”
餓狼在人群中動作最大,他的幾個下屬肌肉糾結,動作粗魯,硬生生推開一圈人,大搖大擺佔據了臺下最顯眼的位置,他咧嘴笑,“你要啥,爺就能給啥!”
羅非瞟一眼餓狼,再瞟一眼人群中蠢蠢欲動的其餘人,高聲道,“有田有地有本事的爺們,站上來,誰能站到最後,就是誰!”
羅非說完,得意洋洋退到後面,完全不管身後飛起來的幾個人影眨眼間便亂戰起來。她坐回自己的位置,癱在上面,“這一堆傻爺們,看今天要死幾個。”
藍深檫亮火柴,慢悠悠點燃捲菸,深深吸一口吐出白煙,“這樣選太沒意思了,選來選去都是熟人,不新鮮。”
羅非哼一聲,看向臺上,果然是餓狼和屠夫背對背,手掌長刀,一刀斬開一個多事的小子,合力將十餘個不自量力的踢下臺,最後臺上只剩下這一對冤家,才定□子,相對大笑著打起來。
藍深無聊道,“這兩人打幾年了,你還有興趣看?”
羅非笑眯眯道,“興趣這種東西,要有競爭才能持續下去啊。”
餓狼和屠夫打得實在好看,一個重拳一個詭刀,不過兩人還算點到為止,打了十餘分鐘沒損壞石臺上任何東西,真是奇蹟。餓狼最先耐不得,出了三分真力,被屠夫抓住空擋一刀削過去,掉了一塊皮,餓狼卻大叫著正好,一拳打在屠夫的腹部,滲人的肌肉斷裂聲讓姜靜流打了個冷戰,然後便是餓狼慶祝勝利的狂笑。他乾脆地跑過來,一把抱起羅非舉到自己肩膀上,對著她的臉親了又親,非常招人恨地抱著自己的女人轉全場,然後急火撩心地跑後頭房間開幹。
姜靜流滿頭黑線,這種狂放的風格真是。。。。。。。
藍深起身,夾住菸頭,走到臺子邊,聲音低低的,卻傳得很遠,“十六至十八歲的,上來吧!”
姜靜流詫異,“這。。。。。。也太小了點兒吧?”
秋湖道,“平日在女館,有本事常來的都是那些人。不好對付是其次,最主要無法溝通。”
姚啟泰長長地“嗯”了一聲,似乎有點意動。
藍深等了十分鐘,沒人上臺,她嗤笑一聲,“沒人?沒人那我這一次就輪空了。”
“操!擺明了耍人!”有不服氣的憤懣,“兄弟們,咱們上去搶了再說!”
姚啟泰冷笑一聲,甩出一圈黑絲將帶頭不滿的人捲起來,束住他的四肢,高高甩到瓊枝上掛起來,黑絲腐蝕肌肉的茲茲聲和男子的慘叫響徹四方。姚啟泰道,“藍女說要什麼,上來的就得是什麼。”
人群安靜了半晌,開始有人移動身體,最後幾個懵懂的少年被推出來,卻是頂天和立地。
藍深笑一下,“也好,誰先上來就是誰吧!”
頂天和立地無助地對看一眼,傳說中珍貴的女人居然選中了他們?這是繼成為管理者後的再一件好事,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白玫恨鐵不成鋼,一腳踹一個上去,“狗屎運的傢伙,嫉妒會讓你們沒命的,抓緊時間最後的瘋狂吧!”
頂天和立地無措地尖叫起來,身體在半空中翻了幾個圈兒,頂天是哥哥,生怕弟弟落到地面被摔到,半空中抓住立地的雙手,身體翻轉,自己墊在下面,兩個人的體重加上下降的加速度力量,頂天瘦弱的身體在地面彈幾下,內臟被撞擊,吐了一口血來。立地翻身坐起來,大聲呼喚哥哥的名字,急得不得了。
藍深走過去,蹲在兩兄弟面前,笑眯眯對立地道,“你沒受傷,很好!只要拉住我的手,就可以有一個孩子了,很幸運是不是?”
立地驚惶地看著藍深,習慣性將身體向後縮。
“立地,快去!”頂天催促。
藍深長長地“啊——”了一聲,挑撥道,“你不覺得這不公平嗎?你救了他,你卻沒了機會。”
頂天含糊地笑一下,似乎說了什麼,又沒說清楚。藍深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