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男子,清一色的金邊黑袍,頭髮被整齊地梳在耳後。高臺後是一副巨大的油畫,畫面上兩個女子一個男子,六隻手合按在一個圓球上,面容肅穆。
姜靜流跟在姚啟泰身後提交各種資料,幾個男子將厚厚的資料分門別類,一一檢查。
審理的過程很無趣,姜靜流複述一次事情的經過,於是一個男子起身開始漫長的論述,不外乎重申監察會的各種禁令,分析案情,陳述兩人在本次事件中分別承擔的責任,最後宣佈經過慎重討論後對兩人的出發措施。姜靜流只需要繳納罰金,姚啟泰卻必須在仙臨市進行為期一個月的義務服務。
姜靜流發現姚啟泰在聽到自己的懲罰措施後面上青筋畢露,拳頭捏得死緊。
“怎麼了?”
“那個死魚眼的執行官,收了老孃的錢還要裝模作樣秉公處理。我呸,他就是存心不讓我參加空間評級大會。”
姜靜流好奇地看向高臺上端坐中央的男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樣子。
宣讀完畢,一聲木槌聲,標誌本次庭審結束。姜靜流長嘆一口氣,“有錢有人就是好辦事。”
姚啟泰起身,“我先走了,後會無期。”
“我也希望如此,就不說再見啦!”
姚啟泰冷哼一聲,轉身走開,瀟灑極了。
姜靜流笑眯眯,對姬太道,“趕緊買回家的船票吧,我都迫不及待了,不知道零式把家裡弄成什麼樣了。”
姜靜川癱在椅子上,眼睛盯著高臺上巨大的油畫,道,“你們先回去,我出去辦個事。”
姜靜流詫異,“你能有什麼事?”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傻女,好好回去孵蛋吧!”姜靜川拍拍姜靜流的肚子,甩頭出門。
姜靜流聳肩,和姬太下樓,“我的感覺怪怪的,總覺得那個贏霜不會這樣簡單地聽監察會擺佈。”
“這是是非之地。”
兩人下了九十九級臺階,從側門出監察會,看無數人排隊透過稽核進去辦事,只好側著身體從路邊透過。路上萬分吵雜,車行道被堵死,人在車和車之間穿行,又不斷有巡邏的衛隊來往,各種焦急的罵聲纏雜。姜靜流正想邁過通道,姬太突然猛烈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身後藏,“小心。”
姜靜流雙手本能抱住肚子,側頭看卻見不遠處開來幾輛重型車,車體深黑,車頭一個銀月標記,車長十餘米,兩邊架起武器口。車停,兩邊門撤下,厚重的金屬撞擊聲中,瞬間跳出百餘黑衣男子,快速堵住監察會通道口。
監察會巡邏的衛隊見勢不妙,亦飛快地堵道通道口,兩邊的人對峙,手中武器上膛。
“怎麼了?”姜靜流小聲。
姬太雙目緊盯遠處,手安撫地拍拍姜靜流,“仔細看。”
車頂伸出一個大喇叭,一個狂如烈火的聲音傳出來,“姓崔的,姓鐵的,姓姚的,還有。。。。。。姓姜的,都他媽給我站出來。”
姜靜流身體一僵,姬太將她的身體護在懷中,慢慢退到人群中,側身將身形隱藏起來。
人群發出更吵雜的聲響,慢慢匯聚,開始有人指責來人的囂張。
喇叭內發出一聲嗤笑,“從今天開始,不管是誰,包庇這幾家的雜碎,別怪贏家不講情面。還有,最邊上的那位小姐,是的,那位手腕上有紗布的小姐。。。。。。”
姜靜流心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大,側頭看過去,卻是姚啟泰站在監察會衛隊旁邊。
喇叭中的聲音未落,三個武器口調整方向對準姚啟泰。
“。。。。。。這位小姐,請保持安靜,雙手放在頭頂,不要試圖反抗。我記住你啦,昨天晚上的叛亂,你有份!”話音一落,武器口彈頭彈出半分,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重型車駕駛室被車內的人一腳踢開,一隻黑色皮靴邁出,沉重落在地面,又是一條修長的大腿,寬闊的肩膀,最後現出一個挺拔的人影來。來人黑髮寸長,直立刺向天空,眉眼濃重,態度囂張,“把你空間內的東西,交出來吧。”
姜靜流看姚啟泰並沒有做多餘的表情,身體保持自然的姿態,沉靜地看著車中下來的男子,一言不發。
男子雙手叉腰,“三十年沒出來行走,居然連這樣的小丫頭都不怕我。看來,不給點厲害,你們是不知道我的名號。”男子手隨意一揮,指向最遠處蠢蠢欲動的人群,“外圍那些準備掉頭走掉的小姐們,再多走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啦——”
話音還沒落,他舉起右手,食指點了一點,一個武器口發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