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宇宙中能量,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它需要你和宇宙的意志高度契合的精神力。”流川立在姜靜流身邊,“你的身體開始能量化,這是升級太快,精神和*不匹配的緣故。遠距離操控防禦體對目前的你來說,已經是極大的負擔。在此,自保尚可,但更多的就危險了。別勉強自己,交給我們。。。。。。”
“我放過我自己了,監察會可不會放過我。流川,你會做你認為對我好的事情,但你真的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嗎?”姜靜流直指中心。
流川鳳目移向姜靜流手中的陣盤,陣盤上那青色的光點活躍,但在宇宙無形之中,無數潛伏在黑暗中的能量線追隨著光點的位置,調動宇宙中的能量,劈開空間,為那青色的光點劈開前路,保駕護航。流川眼中流出深沉的痛,那痛不可抑制,但他卻沒有一分追悔。
“我永遠不會懷疑你對我的忠誠,但這與信任無關,只不過是不再將自己的意志寄託在他人身上。你們追隨我,奉我為主,便不要質疑我的任何決定,即使前路是絕路,但那會讓你怕嗎?現在,你要做的事情不是質疑我的決定,你主持中軍,更重要的事情,是穩住前鋒鳩雀為我們打回來的空間,將那一位傳說中睿智的木山長釘死在預定的座標上。”
流川自出生長大,從來不知怕字怎麼寫,狂妄和高傲是刻入他骨髓深處的基因,忘川粗暴的放養沒有教會他真正的臣服和將生命寄託在別人身上。他的骨血中還有自己為自己做主火焰在燃燒,時刻按捺不住將姜靜流納入他羽翼下的*,他想要親近她,想要主宰她,想要她的順服以及溫柔。她對他親而不近,從最開始宛如離家姐姐的親切到現在公事公辦的疏遠,他所求的越來越觸不可及。
流川不怕前路,卻開始恐慌,越是擔憂姜靜流,卻越是和她背道而馳。
他深深地低下頭,輕輕答了一個“是”,開始學會人類的虛偽,掩飾真實的自己。
姜靜流左手探入空間,掏出兩塊漆黑的物質,一塊是玄女在歸元星系所贈,她血肉所化的能量聚合物,一塊卻是離開西極的時候玄女所贈,究竟是何物卻沒有任何說明。手指摩挲著玄女血肉所化那一塊能量聚合物,目光注視陣盤上被木山長繼續觸動的符陣,姜靜流的心慢慢沉靜下來。
“這位木山長十分奇特,我去就近觀察一番。”姜靜流起身將那兩塊物質放好,“不必擔心我的安危,很快便回來,有不能決定的事情,請多向暗鴉討教。我感覺。。。。。。,他經歷過一次收割。”
“是!”
姜靜流走過流川,黑髮拂過他的臉,沒有絲毫溫度。
姜靜流跨出主艦,周身環繞各種符陣,在虛空中如流星一般靠近木山長龐大的船隊。星輝在她身體周圍閃爍,遠方的星雲越來越清晰,無數異獸環繞著緩慢向星雲的方向靠近,姜靜流能看見無數觸鬚一般的東西從那艦隊中探出,似乎被誘惑一般貪婪地衝向那新近生成的星系。
姜靜流導正那些被衝散開去的符陣,有異獸用眼角餘光看到她的存在,尖嘯著撲過來,她的影子化為碎片,又在遠處重新聚集。異獸強橫的*力量幾乎撕碎她保護身體的結界,真是可怕的力量。
觸鬚所過之處,一切物質消逝,姜靜流好奇地跟隨一根粗壯的樹根似的東西遊蕩,穿過一片隕石,接近一顆小小的彗星。
那樹根彷彿察覺到姜靜流的存在,遊動的速度減慢,捲曲收縮,樹皮蠕動,畫出一張五官模糊的臉來,那臉上的雙眼帶著奇異的綠色光芒,不類星光的冷,卻帶著清新的植物芳香。
姜靜流抽抽鼻子,很確定這香味沒有任何敵意。
那雙眼沉澱了無數時光,平靜而悠遠,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彷彿這只是一場愉快的郊遊。但那雙眼之後,無數的樹根卻如飢餓的獸奔向那彗星,呼吸之間,彗星消亡,星力消散。
姜靜流被這奇異而殘酷的狀態震撼,再看那雙眼睛,卻比宇宙更深處的堅冰還要冷。
樹根上凸出一個小小的芽孢,芽孢化為一隻女性柔軟的手腕伸向姜靜流。
姜靜流身體周圍的結界化為一隻手握上去,兩個星域完全不同的女種力量再次接觸,這一握卻產生宇宙黑洞一般的效果,雙手交握之間能量互相吞噬,狂猛的力量將兩人衝散。姜靜流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在虛空中翻轉了數個星位才堪堪在一股柔軟的星力幫助下穩住自己。
“小心!”巫的聲音低沉。
姜靜流立定身體,躬身向巫的方向行禮表達感謝。
巫自在地立在星星之間,彷彿在後院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