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的小路上間隔設定了相同花樣的小植物路燈,莊園外的全部圍牆重新粉刷繪製了符籙後又設定裝飾花紋,配以各種金屬製的紋飾,不過短短三天功夫,莊園便煥然一新。
姜靜流在酒會前一天檢查了準備好的酒水、食物和園子,深覺稍微單調了一點兒,這些東西能唬唬剛出社會的小女人,卻騙不到那些老奸巨猾的男人,便又在花山相對的位置設定了一個新鮮玩意兒聊充驚喜。
春元端出來十餘樣酒水飲料讓姜靜流品嚐,姜靜流卻盯著他手中的盛器發呆,搖了搖頭,從空間掏出各樣材料,傾刻間做出來齊齊整整幾百只水晶杯、琉璃杯,杯底隱蔽的位置設定一個小小的紋飾,倒入酒水,涼氣襲人。
臨時聘請的侍者頭天晚上到位,春元將制服發放完畢又陳述了一個小時各種規矩和避諱,分派好任務,整個人便累得和麵條一樣。只休息了不到八個小時,又起床盯那些請來的廚師和侍者製作美食,準備工作匆忙得很,但幸好在下午三點之前完成。
晚六點,開啟動力系統開關,整個莊園被點亮,各種燈光照射,美輪美奐。夜晚盛放的花朵靜悄悄地動人心魄。
客人陸續到場,春元鬆了大大一口氣。
春元躲在自助餐區找水喝,一邊看姜靜流和鳩雀站在莊園口迎接客人。姜靜流於他,是神蹟一般的存在,是看在眼裡卻不敢觸碰的夢,任何事情似乎都不能難倒她。她永遠都是一副溫和平淡的模樣,不會放聲大笑,沒有憤怒,連哀傷或者嘆氣也少有,理所當然地用各種神奇手段存在著。她說能做到,便做到了,即使是踏出大氣圈這種在流民看來已經絕望的事情。對了,她還說過會建立自己的航線,建立自己的家族,語氣平淡,但卻令人意外地信服,她有一種理所當然讓人為她奉獻一切的魔力。
“鬱女來了,我該走了。”暗鴉孑然一身,流川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等待配合。
春元拍拍手抓了幾塊糕點丟剛給流川,整理好衣服準備開始黑暗中的表演。
流川顯然比他更瞭然世道險惡,跟在暗鴉身後,做了一個手勢,暗鴉嗤笑一聲低頭,亮出耳後。暗鴉雙耳後均有一個小小的黑色符籙,看起來似乎只一條流暢的弧線而已,但忘川老師說這個符籙體現了姜女的最高水平,將對宇宙自然執行規律的控制與人體緊密聯絡在一起,達到了遠距離操控的目的,被這個符籙約束的人,在死亡之前無法擺脫它。
姜女在接受暗鴉不得不的臣服後,並沒有對他的人進行任何具體的人身傷害,給每個俘虜下了這樣的符籙後將暗鴉隨身帶在身邊,偶爾用這個符籙控制他的身體去辦一些很簡單的事情。春元認為姜女實在太過仁慈,忘川老師卻說這是姜女的高明之處,簡單粗暴的暴掠也許會讓人恐怖一時,但讓你明白有人隨時可以有傷害你的實力卻能讓人恐怖一輩子。
流川確認了符籙的完好性,“姜女讓你出去做事,真是讓人羨慕,也許回來他就會解除文淵他們的約束。”
暗鴉道,“在這方面,姜女斤斤計較得讓人失望。”
“你太狡猾啦,一有機會便要傷人,這是不得已。”流川抱怨,“其實我覺得這個很麻煩,你如果發誓一輩子效忠,我們會省很多事。”
三人轉入莊園後一個偏僻的樹林,春元道,“我覺得跟隨姜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猛虎領導的是一群野獸,家狗只能發出聊勝於無的警報,她成長為女王,我才算將軍。”暗鴉整整衣衫,調整一下面部肌肉,換上另外一副表情,向兩人告別,獨自進入樹林。
夜晚的莊園美得讓人心動,溫柔的光暈彷彿漂浮在半空中,流水一般跟隨設定好的金屬軌道流動,清淡的音樂跟隨夜風溫溫柔柔地拂面而過,一輛又一輛飛行器降落在莊園中,華服的女子和男子跨入這夢幻一般的場景,只有驚歎。
花山的最高處是開得旺盛的玫瑰,比拳頭還大的花朵密密麻麻擠滿架子,一個個粉紅色的光點被抽離出來匯聚在花架上,能量線在金屬表面流動,呈現光霧的效果,迷離萬分。
春元蹲在樹梢上津津有味看暗鴉以挺拔的姿態站立在樹林中,制服的金屬邊偶爾閃過冷冰冰的光芒,等待似乎是一件極有意思的事情,當場中的音樂開始變得纏綿的時候,小樹林的空間似乎停頓起來。
來了!
春元和流川對看一眼,這種感覺非常熟悉,每當姚女被白玫惹火了要對他進行懲戒的時候便會動用空間,空間具現引起的能量變化給人非常強烈的壓迫感和臣服感。
昏暗的樹林深處,一個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