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靜流掏出一隻取瓊枝最堅硬的部分製成的符筆,拉起一條條比蛛絲還細的能量線在金屬構件上描繪,一根根金絲浸入金屬中,金屬表面開始改變原本的顏色,暗光旖旎。
這是精細的工作,鳩雀放輕呼吸,湊近了觀看,姜靜流的手很穩,動作非常自信,沒有一刻猶豫,那些能量線彷彿原本就該長在它該在的位置。一根小圓柱完成,鳩雀小心接過來,又馬上丟在另一個木頭盒子——木頭盒子及周圍的空氣立刻凍結。
姜靜流暗暗笑一聲,“這是水,取它的最低極限溫度。”姜靜流打出一個符籙罩在木盒周圍,隔絕逼人的寒氣,又埋頭工作。
鳩雀記下姜靜流的全部動作,自己同比例撿了些小圓柱,拿出自己用得最順手的一支楠木符筆勾畫起來,能量線也引得很順利,但符籙過於複雜,他勉強記住了前三分之一已是忙得滿頭大汗,畫到小圓柱中段的時候幾乎已經控制不住那些積累起來密密麻麻的能量線,眼見就要潰散爆炸,一隻細白的手蓋在他的手背。
鳩雀抬眼,姜靜流認真地看他手中的小圓柱,“吸氣,身體保持和能量振動同頻率,手腕放輕,順著能量波動的方向。”
柔韌的力量讓鳩雀的手無意識舞動,停滯的線條又開始舞動,一層層覆蓋在金屬體上,收完最後一筆,姜靜流鬆了一口氣,擦擦額頭的汗珠,“你真大膽,這是我畫過最複雜的符籙了,半途而廢咱們這莊園都要被轟上天了。”
鳩雀感覺體內空空蕩蕩,沒有空間中能量的支撐,畫這樣一個符籙已經抽空了他的身體。
姜靜流將小圓柱捏在手中,揮舞一番,一條細細的冰線出現在空氣中,“勉強能用,當備用品吧!”
“你在做什麼?”鳩雀起身活動身體,無力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嘿,你安靜地看,這是我的一個構想,以前製作武器的時候有嘗試過,應該可行。”
鳩雀乾脆坐到窗戶邊,拉開窗簾,讓星光照射進來,坐在寬大的木椅上,雙條交叉,認真看美麗的各色能量線如最乖順的孩子在她身體周圍飛舞。時間安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