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翠睜大眼睛,說:“殿下,這個是補身體的藥啦?”
陳淳靜正在查詢上古的配方,敷衍道:“誰知道?用過才知道。”
雅翠艱難的吞吞口水,看著紅豔豔的藥丸,努力向著昨天殿下加了什麼東西,貌似有番茄還有辣椒,那就是能吃嗎?看起來真是有食慾啊,她本來就是嗜辣,再加上顏色和味道實在太勾人了!
雅麥看到她那個樣子,偷偷的在旁邊小聲說:“雅翠,昨天我看到後來殿下加了斷腸草進去了。”
“什麼?”雅翠差點驚得將手裡的垂涎欲滴的藥丸扔了。
陳淳靜抬起頭,皺著眉頭說:“怎麼了?不要弄壞了,這可是好不容易弄出來的。”
雅翠忙點頭,說:“是。”
等陳淳靜轉過來繼續研究之後,雅翠對著雅麥,說:“殿下加這個做什麼?”
雅麥失笑,自然知道雅翠的意思,說:“你怕什麼?毒藥既能害人也可以救人,雖然不知道殿下用來做什麼,但是殿下總有自己的想法的。況且皇上和皇后娘娘都答應了的。並且孫太醫每天都來指點殿下,又有咱們的人在這裡盯著,誰敢使壞?”
雅翠點點頭,不在做聲。最近靜寧宮又被換了一批人,好多不認識的面孔進來了,但是殿下竟然信任他們,那就是全盤考慮。
想起殿下這半年真的變化很大,如今她不笑的時候,她竟然都能流汗。而且也越來越猜不透殿下的心思,不過雅萍說的對,他們做奴才的,只需要將殿下吩咐的事情做好,主子想什麼,可不是他們奴才該操心的。
辰時。陳淳靜準時出門。將兩個羊皮袋子塞進揹著的荷包之後,才啟動了馬車。
到了宮外,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來來往往的人也預示著京都開始了繁華的一天。儘管現在帝國到處狼煙四起,可是京都的人根本沒有感覺到戰爭的來臨。
陳淳靜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她的方法能將帝國隕落的步伐託多久?從昨天的摺子看出,邊疆已經被穩住了,即使只被穩住一段時間也足夠了,皇帝得騰出手來整治國內的情況。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咳嗽也不斷。她估計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末期了,每次和孫太醫討論方子,但也只能壓制疼痛,對病情的緩解卻沒有半點好處。
皇帝估計也知道,這段時間除了帶著她以外,將青王陳敏青、陽王陳敏陽、聰王陳敏聰、軒王陳敏軒甚至年僅七歲的九皇子陳敏哲都帶在身邊。當然有皇子在的時候,陳淳靜就在旁邊變聽變畫畫或者寫寫字。
她能感覺到成年王爺對她的敵意,已經空氣中的暗湧,不出意外下任皇帝就是在其中選了。可是皇帝就能一位,皇子卻是很多,他們已經有意無意的在拉攏她了,只是她壓根不想參與其中,所以都打太極的敷衍過去了。
只怕他們拉攏不成,開始陷害了。想起她臨時的小藥房,她對雅萍幾個說:“一會回宮,叫孫太醫將藥材全部放回太醫院,把草藥的賬目做全,淨房恢復原來的樣子。”
雖然現在靜寧宮能接近她的都是暗衛,多餘的藥渣也都是處理好的,但是還是得做到萬無一失。這些皇子連弒父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並且她配方連孫太醫說都差不多了,只是需要積累經驗並多看案例。她也不需要藥房了。
“是。”雅萍點頭。
車軲轆吱吱呀呀的拐進了一個酒樓後院,不一會過來一個掌櫃模樣的人,低聲說:“主子,都已經準備好了。”
陳淳靜下了馬車,點點頭,說:“辛苦了,白掌櫃,你去招呼外面。”
白掌櫃點點頭,等她一行進了屋,才對著院子的小廝,說:“仔細點。”
“是。”小廝畢恭畢敬的說完。不一會就佝僂著腰,完全看不來半點剛剛的精明。
陳淳靜進了屋,對著雅萍,說:“你們幾個留在這裡,叫些吃的和喝的,我和初七初八進去。”
雅萍臉色都沒有變,低著頭福身,說:“是,主子。”
在外面,他們一律稱呼陳淳靜為主子。現在陳淳靜擺明是有要事,他們連眼皮都不敢抬。
直到腳步聲和關門聲傳來,雅萍、雅翠和雅麥才起身,做到桌子旁邊,喊道:“小二,上菜!”
雅靈剛出宮,就被陳淳靜允許下車去見他表哥了。
這個叫做迎客樓的酒樓就是陳淳靜的私產了,當然是報備過皇帝和皇后的。本來她是想標新立異,叫個好記的名字,比如有間酒樓,但是想著既然收集情報,太出格的,反而引起注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