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是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而蘇至徽則是在儘量壓制心裡那種想要將女人抓起來教訓的念頭。
涼涼發現蘇至徽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仰起小臉,討好地朝他露出一抹獻媚的笑容。
“出息了啊?”淡淡地吐出四個字,蘇至徽成功看到女人因為自己這句話,肩頭微微一顫。
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蘇至徽剋制住唇角上揚,望著她,繼續開口道:“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當年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剛才那個小糰子是怎麼回事?”
當年,那晚~
“小叔,那天什麼事也沒發生啊,我都說過了,你怎麼就不信我的話呢?”涼涼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掙扎一下的,說不定蘇至徽就信了呢??
信了她的話,他就是個傻子。
蘇至徽抬手動作輕柔地將手掌落在涼涼的肩頭,微微收緊力道。
察覺到男人的動作,涼涼背脊瞬間挺直,身體緊繃,小心翼翼地抬頭望著蘇至徽那張帥氣的側臉。
“小叔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你要相信我……”後面的話,涼涼說不出口了,因為男人的眼中明顯寫滿了不相信。
蘇至徽傾身靠近她,在兩人的臉龐只有兩公分距離時停了下來,他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涼涼的臉龐上,看著涼涼那雙眼眸,蘇至徽輕笑一聲:“編,繼續接著編。”
呵,這就很尷尬了啊。
他都擺明了不相信,她還怎麼編啊?
聞著女人身上那久違的淡雅香味,蘇至徽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一口她身上的香味,輕笑一聲。
磁性沙啞的笑聲在耳畔響起,涼涼不解地抬頭看向他,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笑,沒毛病吧?
“江涼涼,那天晚上很厲害啊,你這麼厲害,怎麼改跑了呢?有本事做,就別跑啊?”
涼涼慫,任由男人說,就是不支聲。
她選擇性失聰,這總行了吧。
看著涼涼這副慫樣,蘇至徽心裡舒坦了,鬆開搭在涼涼肩頭的手,重新坐直身體。
接下來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服務員將他們點的東西送上來,涼涼忍不住了,伸手將那杯冰水一仰頭,幹了。
她需要冰涼的水來壓壓驚,這男人,明顯憋著壞兒呢!
“咳咳,小叔啊,你如果沒事,那我就先回房間了。”
“不急,再坐會兒,待會還有事。”蘇至徽淡淡地回了一句。
半小時過後,蘇至徽一言不發地送涼涼上樓,到了房間門口,涼涼察覺到身後蘇至徽的視線,轉身,淺笑著客氣道:“小叔,我到了,你回去吧。”
“開門!”蘇至徽開口,語氣中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命令式。
涼涼一臉茫然,開門做什麼?
還不等涼涼動作,蘇至徽突然上前一步,拿過了涼涼手中的房卡,“滴”地一聲刷開了房門,然後抬手推著涼涼的後背,半摟半抱地將涼涼推進了房間裡。
坐在沙發上玩平板遊戲的小糰子看見兩個大人回來了,視線看過來,小臉露出一抹微笑,開口道:“媽媽,小叔公,你們回來了。”
小糰子這一聲“小叔公”讓蘇至徽瞬間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論被兒子叫小叔公,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涼涼聽見兒子的稱呼,察覺到身後男人的低氣壓,涼涼不厚道地笑出聲兒來。
被蘇至徽一瞪眼,涼涼努力將臉上的笑收斂起來。
蘇至徽見女人收起笑,這才收回視線,邁步走到小糰子的身邊,蹲下身來,想到面前的小糰子可能是自己兒子,這種感覺,難以形容。
放緩了臉上的表情,蘇至徽柔聲開口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糰子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詭異,猶豫地抬頭瞥了母親一眼,見到母親沒什麼表情,這才開口道:“我叫江言,江山,言語。”
江言,他兒子竟然姓江,這女人怕是要上天啊。
蘇至徽站起身來,瞪了涼涼一眼,沉聲開口道:“收拾東西。”
收拾東西,這是什麼梗,涼涼表示沒有get到重點,好好的收拾東西做什麼?
蘇至徽見到涼涼一臉茫然的表情,遂開口解釋道:“收拾東西,換個地方住。”
涼涼一臉懵逼,仰頭看著面前淡定的男人,傻楞地開口問道:“換個地方住?”換哪裡去?
“收拾東西,搬我那邊去住。”
“不行。”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