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沂故作大方地開口道。
從小莫臨沂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他的生活中除了讀書就是被逼著聯絡捉妖術,而長大後,離開家他考上了狀元,在第一次接觸女人也是那時候,一群同窗帶他去了花樓,至今莫臨沂仍舊記得第一次進那地方的感覺,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脂粉味能嗆死人。
外界都道太傅大人喜愛美色,但卻不碰美人,實際上是因為莫臨沂對那些女人確實沒有想要碰觸的欲/望,看看也就罷了,如果想要爬上他的床,那莫臨沂絕對會把人扔出去,一股子胭脂香粉味,還未靠近,便已經很是反感了。
美的東西人人都愛,而莫臨沂也不例外,在後世,莫臨沂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資深的顏控。
涼涼看著臉頰紅腫的莫臨沂,眼中滿是不信任的神色。
怕她著涼,你以為她會信嗎?
她不傻,這樣的藉口拿出去,莫臨沂可以去問問有幾個人會信他這套說辭。
“你不信我?”莫臨沂一臉不悅,濃眉微蹙,似乎對涼涼的不信任很是氣憤。
“不信!”涼涼粉唇毫不猶豫地吐出兩個字。
“我向來是正人君子,從來不會乘人之危,特別是女人。”莫臨沂這話說的正義凜然。
“是啊,你太傅大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哪裡有問題,我猜,太傅大人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嗯哼,你懂的啊!”涼涼開口揶揄道,全然忘記了自己此刻的狀況。
聽見涼涼挑釁的話語,莫臨沂突然邁步上前……
“你,你幹什麼……”
然而,莫臨沂就是一紙老虎,一捅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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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莫臨沂便臉色通紅地從涼涼房間裡狼狽逃竄了出去,那臉色紅潤的模樣讓一旁的下人都覺得驚悚了。
這是第一次看見太傅大人臉紅,太特麼刺激了。
回到房間裡,莫臨沂察覺到自己臉頰滾燙,想起剛才無意間看到的某些畫面,臉頰就愈加滾燙了,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連地耳後跟都紅透了,整個人就像快要被煮熟那般。
房間裡明明很涼,他身體卻覺得愈來愈熱,莫臨沂抬手揉了揉眉心,褪去身上的外袍放在一旁的屏風後面,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拂起衣袖,一手拿了塊黑色的墨,盛了點水在硯臺裡,手中動作適中地動作著,硯臺裡的水緩緩和墨融在一起,將墨塊放置在一側。
取出一直毛筆,筆尖沾染墨色,鋪開一張白紙,手中的筆落下,筆走龍蛇,氣勢磅礴,一手瀟灑大氣的草書赫然躍於紙上。
靜……
一個靜字說明了莫臨沂此刻內心的不平靜,腦海中想到女人那張白皙的小臉,特別是那副囂張的小模樣,莫臨沂舌尖舔了舔齒槽,有些咬牙切齒。
那丫頭不就是仗著自己寵她,所以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都敢在他頭頂放肆了,簡直就是典型的得寸進尺。
莫臨沂抬手拿起那張字看了一眼,濃眉微蹙,視線落在字上,隨即將紙揉成一團扔在了書房的角落裡。
心不靜,寫出來的那個字,不是自嘲自諷麼?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莫臨沂抬眸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太傅,陛下來人傳話,讓你進宮一趟。”門外一個下人微微彎腰,開口道。
“我這裡就去。”莫臨沂拿過外袍套在身上,抬腳便出了門,臨出府門口時,腦海中驀地想到了什麼,莫臨沂轉身對著身後的小廝開口吩咐道:“你讓涼涼小姐自行用膳,不用等我了。”
“是,小的記住了。”下人應聲道。
這邊,涼涼從房間裡出來時,從下人口中得知莫臨沂已經出府了,撇了撇嘴,心中閃過一抹失落。
帶著身邊的人往自己的院子裡走,路過花園時,還未靠近,便聽見一陣嬉鬧聲傳來,涼涼聽見那女子銀鈴般的笑聲,腦子裡瞬間想到了莫臨沂後院那一屋子的美人。
美人啊,涼涼一咬牙,心裡略微有點酸澀。
跟在旁邊的小丫鬟看見涼涼臉色不太好,遂不敢開口說話。
涼涼正打算安安靜靜地穿過去,然而就是有那麼些人啊,自以為是前輩就以為自己地位多麼尊貴了。
“喂,那邊那個,你給我過來!”一道嬌縱的嗓音響起。
涼涼抬眸看去,便見到一個身著桃紅色長裙的女人伸手指著自己的方向,視線看向對方,待看見女子眼中的那抹敵意,涼涼就知道,那女人叫的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