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與尉遲靖,雖然有那一夜的事情,到底還沒有真正的在一起。尹鉉睜隻眼,閉隻眼而已。現如今,如此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恐怕尹鉉是不願意的,只是看到曹炟向來凝肅冰冷的眉眼中,泛著淡淡的柔光與幸福,一嗓子的話硬是憋在了喉嚨口,最終什麼也沒說,便告辭出來了。
晌午的時候,尉遲靖接到了一束花兒。
那是一束紫色的風信子。
她將它插入到花瓶中,盯著它看了很久,喃喃地道:“風信子——我沒有記錯的話,似乎沈婥喜歡的便是風信子——”
她輕輕地撥弄著花瓣,臉上有些許淡淡的嘲諷。
正在這時,忽然有個人從側面的簾幕後走了出來,聽到動靜我的尉遲靖趕緊轉過身來,卻發現那人一身白衣,笑意吟吟,正是夏炚,或者說是——石隱。
“你怎麼來這裡了?”她大吃一驚。
石隱笑著道:“這安陽城攔我不住,我想去哪兒便去哪兒。”
他說著,走到花瓶前看著,“風信子花?你喜歡嗎?”
尉遲靖笑笑,“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你知道的,我從小被人追殺,記憶裡只有血腥,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事情。喜歡什麼,或者不喜歡什麼,並沒有明顯的感覺。”
“可這風信子,曾經是沈婥喜歡的花,後來安歌似乎也非常喜歡,曹炟可能是想著,你也會很喜歡,或者他,根本就是把你當成了安歌。”
尉遲靖知道她想說什麼,笑容漸漸地凝在了臉上。
石隱走過來,輕輕地捏下他的臉蛋,“傷心了?”
尉遲靖愣怔了好半晌才噗嗤地笑了出來,“記得在秘室裡,你說過什麼嗎?你說,我是個沒有心的人,因為有心的人,不會經過了這麼多事,還會如我這樣沒心沒肺的樣子。我覺得你說的很對,石隱,我的確是個沒心的人,沒心的人,又怎麼會傷心呢?”
石隱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惡毒,卻並沒有被尉遲靖看到,再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忽然狠狠地抱住了她,“傻丫頭,這個世上,只有沒有心的男人,怎麼會有沒有心的女人?若你傷心了,你要記得,我這裡,始終有你的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