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不能帶走,相反,若有人願意供獻書冊在其中,皆可收錄。”
學子書院?眾臣都議論紛紛起來。
其實這件事,曹炟已經想了很久了,但是自從安陽城破至今,事情接連不斷,使他無法分神。尉遲靖曾經說過,得一城,不如得一城人心。書,是個好東西,可以讓百姓明事理,開眼界,所謂的明族大義和國之歸心,都要透過書冊中的內容去教化,他想透過這個書院,讓所有邾國的人,都有機會讀書,都有機會識字,是一處不必花費費用,供天下學子學習的書院。
柳溢和謝流雲馬上明白了曹炟的用意,此時齊齊道:“微臣等,贊成皇上的決定,學子書院開放,則天下歸心不遠矣。”
謝流雲又提議道:“書院即開放,還應該請些有學識計程車子或者是才子,固定講課。”
曹炟點點頭道;“此事便交給唐環吧。”
唐環因為受傷沉重,這兩日才能夠上朝。
剛來便擔此大任,當下道;“微臣自當盡力。”
唐環當年也是才子出身,這件事交給他自也再好不過了。
將這些事都交待完畢後,曹炟即宣佈退朝。
尹鉉沒有像別的朝臣那樣離去,而是緊追上曹炟兩步,“皇上,微臣還有話說。”
“請說。”
“皇上,平了碧落行宮這件事,柳大人一人便能解決。而夏君的事情,得由專人調查,微臣願意留下來,調查這件事。”
“大司馬,車渠公主的事情,自有各位御史去查辦,大司馬若親自調查此事,乃是大才小用。而且車渠公主之事,乃是朕的疏忽,朕打算親自監理。碧落行宮的事情,的確柳大人一人就可以了,其實朕也有個想法,只怕大司馬不會同意,是以才沒有在朝堂上明說。”
尹鉉神情微頓,“皇上請說。”
“蕭齊最近與小四河的大軍接上了兵,接下來可能要大戰。”
尹鉉不由訝然,“夏君此刻便在安陽皇宮內,是誰那樣大膽,在他不在的情況下,去挑戰蕭齊?”
“這不過是夏君的計謀罷了,他在來到安陽之前,已然按排了這一切,他人在安陽,使蕭齊誤會他與我邾國有聯合之意,因此蕭齊對此戰會有所顧忌,同時蕭齊那邊兒將會派人試探我邾國大軍,所以大司馬,朕的意思是,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恐怕大司馬還是得回到渝州進行駐守。”
尹鉉猶豫了下,“只是安陽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微臣現在離開,實在是不放心。”
“大司馬不放心的是,尹公子還是兩個侄女?”
曹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我君臣二人,走到現在,朕以為,就算不能完全交心,至少也是患難與共,大司馬這樣的想法,實在是令朕有些寒心。尹公子在兵馬司佔據要職,控制軍政大權,而尹鳳與尹彩玉姑娘也已經搬入內宮,由朕親自照顧,大司馬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其實仔細想想,曹炟對尹家的確已經是很厚待了,目前唯一缺失的就是,曹炟內宮空虛,曹尹兩姓沒有一子半女進行維繫,而曹炟似乎一直放不下尉遲靖。
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尹鉉的心裡很明白,有他尹鉉一日,將來的皇后必定是姓尹,將來的儲君,身上必然流著尹家的一半血液。
尹鉉重重地嘆了聲,“既然皇上已經有所安排,微臣自不敢耽誤,這就馬上起程回渝州。微臣就此告辭!”
“尹將軍,一路順風。”
……
夏炚基本是被軟禁在皇宮內,但他並不懼怕。
想象著蕭齊此時對邾國的誤會,他就感到一抹莫名的興奮。
若是蕭齊與邾國打了起來,那麼,最終漁翁得利的是他。
他在皇宮中溜達著,無意間來到了永閣。
曾經他也無數次來過永閣,只是他當時,沈婥是死在永閣,這個地方雖然是她住過的地方,畢竟不吉。所以他通常是站在外門憫懷一下故人,便也算了。這次再來永閣,卻見到永閣內生機勃勃,裡頭種了不少花兒。
他忽然想到,曾經的牧丹花,曹炟利用花商,將很多的牧丹送入到安陽來,引得那些朝臣念舊,想起邾國的好,引得那些百姓常常念起安陽。曹炟用一池花,擊潰了朝官和百姓的心,
其實他失了安陽,曹炟打回,他心裡是挺服氣的,但那失敗的滋味太難愛了,他當初是把“安歌”的屍體送給了曹炟,致使他一夜白髮,這朱心一劍,直到現在都是他的得意之作。然而與曹炟的傷心不同,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