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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掀起,裡頭有個人影迅速地往門外跑去。

尉遲靖受驚之下,尚沒有來得及轉身,那人卻已經跑到了門口,就在那人準備拉門出去的時候,聽到尉遲靖道:“夏君?”

原來尉遲靖從鏡子裡,看到了他的模樣。

那人的腳步猛地頓住,回頭看著尉遲靖,目光有些許怪異。

尉遲靖終於轉過了身,將燈籠提高了些,打量著那人的臉,只見他一身白衣,玉面朱唇,不是夏炚又是誰呢?

那人站在那裡,看著尉遲靖,面色卻是數變,甚至腳步依舊在微微地後退著,只是尉遲靖看著她的臉,並未注意到她腳下的動作。這時,她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以為他仍是沒有看清她的模樣,將燈籠再次提高了些,笑道:“夏君,是我呀——尉遲靖,你是為了明夕雲來的吧?這倒好,不必再冒險給你報一次信兒了。”

聽著她軟聲軟語的,語氣裡還帶著欣喜,那人不由自主地撫了下自己的臉,目光閃動,不知在想著什麼,卻依舊只是靜靜地看著尉遲靖。

尉遲靖感到疑惑,“夏君?還在怪我嗎?”

尉遲靖神色頗有些黯然,想著夏炚必定是怪她,她明明已經接近了曹炟,卻沒有辦法幫到他,甚至使曹炟又將他趕出安陽去,雖然說他現在成就也很不錯,亦是一國之主,畢竟那失敗也是事實,如喪家之犬去搶奪荒蕪之地,雖也威風,到底不如安陽來的實在。

直到此時,才見他忽然抬手,撫了下她的頭髮,“尉遲靖?”這親密的動作在他做來非常僵硬,仿若只是一種試探。

但這對尉遲靖已然是很好了,“怎麼,想裝做不認識我呀!”

卻見夏炚終於露出一抹笑容,“好久不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萬萬沒想到你竟還活著。”

這話說的——

尉遲靖倒也不計較,左右看看,牽起了他的手,“我們先離開這裡吧,這是曾經沈婥住過的地方,和帝那個痴情種隨時會過來的,被他發現就完蛋了。”

那人倒也沒拒絕,隨著她走了出去。

一路上,他時時地扭頭盯著尉遲靖看,反而使尉遲靖萬分的尷尬,又問,“夏君,你是不是真的很怪我?”

那人笑了笑道:“不怪。”

說得很篤定,然尉遲靖總覺得還是不對勁兒。

剛想問什麼,又聽得他道;“在這裡你叫我夏君不妥,若被有心人聽去很容易出問題。不如以後叫我石隱吧。”

“石隱?若璞玉般,隱於石中,倒是頗有意思的名字。”

尉遲靖說完才道:“你是打算偷偷的救出明夕雲,不與和帝正面交鋒嗎?”

石隱嗯了聲,卻忽然道:“能在這裡看到你,已經是很大的收穫,旁的事先放一放。”

石隱說到這裡,目光有些灼灼,“我餓了。”

尉遲靖想著他孤身潛入宮裡,也不知道有幾天了,雖然身上不見狼狽,但肯定是沒吃好睡好,當下笑道:“今晚好好的招待你。”

又想到今日若不是去了永閣,就遇不到他。

雖然沒找到天珠,但能找到他,也是一種很大的收穫。

對於他不想與和帝正面交鋒,她也很能理解,只是要進入偏殿別苑,還略有些困難,然而這件事卻攔不住尉遲靖,畢竟附近的環境她已經很熟悉了,向石隱指點了一條僻靜小路,這條路上鮮少巡衛,而尉遲靖亦如常回到別苑,又去開啟了書房的窗,果然一會兒,石隱就到了窗前,然後有些笨拙地由窗外爬進來。

尉遲靖看著他的動作,不由地笑了起來,“你是受傷了嗎?以前倒是武功高強幹脆利落的模樣。”

石隱忽然捂住了胸口,咳了一聲。

果然是受傷的樣子呢!

尉遲靖有些擔憂,道:“傷得重嗎?我現在去拿藥箱。”

石隱道:“不必了,是舊傷,這段日子只是不能用力,休養些時日便好。”

又向這書房打量了幾眼,便走到書架前一個古董花瓶那裡,道:“靖兒,怕我要在這裡打擾你一些日子,這間房很好。”

說著他輕輕地轉動花瓶,就見書架忽然往旁邊讓開,露出裡頭的一間屋子。

尉遲靖瞪大了眼睛,“夏君,你怎麼知道這裡還有個房間!?”

連她都不知道呢!

石隱皺皺眉頭,似乎對於“夏君”的這個稱呼很不滿意,又提醒道:“隔牆有耳,還是叫我石隱比較好。而且你又何必大驚小怪,像這種常見的機關怎麼能瞞得了我?再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