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世上最豪華的儀仗隊,接你做我的新娘。”
尉遲靖聞著他身上的氣息,聽著這柔情話語,心中情緒頗為複雜,只是輕輕地嗯了聲。
夏炚說完,又輕輕地吻了下尉遲靖的額頭,“還有,《王傳》很可能藏在曹炟的秘密書庫中。”
耳聽得上官夜的聲音越來越近,夏炚縱有千般不捨,也只能放手,他倒退著往桃林更深處而去,直到消失在彼此的目光中。
上官夜看到尉遲靖的時候,尉遲靖笑嘻嘻地站在那裡,像是在等他。
“上官,這裡的桃花可真美。”她做出欣賞桃花的模樣。
上官夜狐疑地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除了桃花枝椏在風的作用下有些簇簇的聲音,並沒有其他的異常。
“公主,你沒事就好。”
“我當然沒事。”尉遲靖笑笑,看到他手裡的草蜻蜓,使伸手拿了過來,“這個已經是我的了。”
想到剛才尹彩玉的狼狽樣,上官夜也不由笑了下,“不錯,是你的了。”
二人再走出桃林的時候,只見曹炟與尹彩玉一行,已經行到近前,尹彩玉的身上披著曹炟的披風,整個人楚楚可憐地縮在曹炟的懷裡。其實她那會,看到了曹炟和尉遲靖頭對頭觀察著什麼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要立刻跑過來制止,而阮劍生則覺得她這樣攜怒而去,只怕會闖出禍來。
於是答應她會為她出氣,但她首先要冷靜,沒想到尹彩玉一聽,要他立刻為她出氣,說著還走到湖邊,說若他不能實踐他剛剛說過的話就是個騙子,又說自己的夫君戀著別的女子,愛著自己的男子又是個窩囊廢,還不如死了算了。她如此鬧騰,無非就是想讓阮劍生儘快想辦法懲治一下尉遲靖,大概是演戲演的過頭了,沒注意到腳下,就在阮劍生萬般無奈的時候,她腳下的泥土鬆軟滑下,連帶著她整個人也跟著跌入湖裡。
她今日的確是很慘,很狼狽,春寒料峭之下,整個人凍得臉都有些發青,但是看到尉遲靖,卻還是勉強大方地笑了下,“公主,今日你贏了。”
尉遲靖挑挑眉,似乎並不介意,只道:“承讓。”
卻聽得尹彩玉又道:“只是,那草蜻蜓,卻不能送給公主,彩玉願意用這隻羊脂玉的手鐲換回那隻草蜻蜓。”
“尹小姐要食言?”尉遲靖可沒打算退讓。
“並不是公主想的那樣,只是——咳咳咳——”她話未講完,已經咳得抖成一團,那模樣簡直是下一刻就會死去一樣。
“那草蜻蜓原是,原是皇上送給我的禮物,我自是應該珍惜——咳咳咳——咳咳咳——今日若不是公主逼迫,我亦不會用此來用彩頭,事到如今,賭約算我輸了,可是這彩頭,我願意用千金孰回——咳咳——咳咳——”
“輸給我了,便是我的,要不要孰掉它,也是我的自由。”
尉遲靖說到這裡,看了眼曹炟,又道:“再說我若把它賣了,倒顯得我貪才好利,所以,尹小姐莫要為難我了。”
聽了她的話,尹彩玉忽然向曹炟跪了下去,“皇上,是彩玉的錯,不該如此自信,竟輸掉了您送給我的禮物,彩玉羞愧難當,有負聖恩,無顏再見皇上——”說到這裡,居然忽然掙脫他的懷抱,又往去跳湖,結果剛跑了兩步,大概是過於虛弱,便撲到在地暈了過去,反而將阮家兄妹嚇得夠嗆。
曹炟的目光卻落在尉遲靖的身上,“你剛才,去哪裡了?”
“我不喜歡目睹別人的慘樣,總歸要給人家留上幾分顏面,所以自動躲開,去那邊欣賞桃花了。”
曹炟見她說的坦然,目光並無躲閃,一時間反而有些無言以對。
又道:“這草蜻蜓多的是,隨處都有,你這次卻是虧了。”
“我也覺得。”尉遲靖笑笑的。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彩玉的要求?”
“因為我不喜歡羊脂玉,還有,也不喜歡一切都按別人的意願走。”
說著,她走到湖邊,抬起胳膊,一鬆手,手中的草蜻蜓便落入水中。恰好尹彩玉剛剛被掐人中醒來,見狀擅著手指指向尉遲靖,悲愴又憤怒地說了一個“你”字,便又一軟,暈了過去。
曹炟走過來,抱起尹彩玉,淡然道:“走吧。”
一會兒,阮氏兄妹及曹炟的一眾侍衛,就此離開了桃花林。
林中便只剩餘上官夜和尉遲靖。
尉遲靖繼續去草蓆子上躺著,看著天上的風箏,忽然道:“上官,風箏線斷了吧,怎地飛那麼遠?”
上官夜抬頭看去,只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