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正好,剛好買了你愛吃的。”說著將東西遞到尉遲靖的手裡來,她笑著伸手去接,在桂花糕剛剛放在她手上的時候,她忍不住悶哼了聲,桂花糕落在了地上,她捂著自己的手腕,終於疼出淚花。
“你的手怎麼了?”上官夜嚇了一跳,趕緊抓住她要查個仔細。
只見手腕處一圈淤青,看得出明顯的手指印,整個手腕已經腫得像個小豬蹄了。
“這是誰弄的!”上官夜的聲音有些嚇人。
尉遲靖終於控制不住淚水,哭了起來。
上官夜心痛不已,馬上幫她擦淚水,“告訴我,是誰這樣對你?我一定饒不了他!”
尉遲靖咬了咬唇,終究還是搖搖頭,“不必了,欺負我的人,我自會去收拾他。”
上官夜見她說這樣的話時,目光堅定,分明是心頭已經有了什麼主意。他忽然覺得尉遲靖與他初見她時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那時候,她總是什麼事都把他推到前面去,總是說,上官夜,我是主,你是僕,你應該替我做這個,做那個,但是現在他想為她做了,她卻說自己有辦法。
“是不是和帝那個傢伙?”
尉遲靖想到當時曹炟的態度,一時間亦覺得心裡彷彿頓時被灑滿了牛毛針,細細密密的傷口,卻不知道是為何。當下只是緩緩地搖頭,“上官,這件事與他無關,你別管了,總之,傷害我的人我不會放過,否則人人都覺得我是可以被他們隨便捏死的螞蟻。”
說完,她又看了看地上的桂花糕,“謝謝你的禮物,可惜——”
她稍有愧疚地看了他一眼,便回屋裡去了。
青兒邊替她裹傷,邊默默地流著淚,“公主,以後再也不要去宮裡了,宮裡的人太殘暴了。”其實青兒以前也是在宮裡生活,當時也頗受了些苦,後來被派封至陳留公主府來,反而是把她給解救了。但是那段生活留在她心裡的陰影,始終消散不去。
“青兒,替我送一封貼子。”
“公主要約誰?”
“這個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把它送到百花樓,說是尹公子的貼子就行。”
“好。”
之後,尉遲靖用沒有受傷的左手,勉強地寫好貼子,便派了青兒去。
當天晚上,尉遲靖用完晚膳後,就從後院坐了一頂青皮小轎,往城外而去。汾城城郊城皇廟,這裡曾經死過很多人,很多據說是陳留舊部的人來投靠曹炟,結果在這裡被人殺害,這個案子到現在還是個懸案,或者說,已經有答案,只是對尉遲靖來說,依然是個懸案,有些事,不是她自己搞清楚的,沒有徹底信服的,她都依舊持懷疑的心。
到了城皇廟,她下了轎,走到地勢稍高的的一片樹林下,此時冷月寒星,掛在蒼穹,破舊冷寂的城皇廟,散發著一股陰森的味道。
廟前一盞孤燈,執燈人便是尹白玉,他一身短打,身上揹著劍,站在那裡等待。
尉遲靖拿出手中的鳴笛,在這剎那間,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
然而,她真的沒有辦法再對這個人客氣了。
有他活著,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近曹炟,更不用談找什麼《王傳》了。
再看了一眼空中冷月,她終於吹響了手中的鳴笛。
其實她不太清楚,那些飛旋刀殺手還在不在,但是按照她對夏炚的瞭解,應該不會在不通知她的情況下撤去她救命的暗衛。果然在鳴笛吹響後,周圍一陣簇簇聲音,那些黑衣殺手如同一個個黑色的大蝙蝠,從林間,從她的頭頂滑過,手中的飛旋刀更是已經先一步出手,殺手不需問她,便知道要殺誰。
尹白玉自然也聽到這聲音了,轉過身來便發現向他飛來的飛旋刀,飛旋刀之利,他早已經是聽說過的了,這時候更是不敢大意,立刻旋身而起躲避,同時一聲呼哨不知從何處響起,黑暗中忽然冒出許多軍士打扮的人,他們個個都大刀出鞘,武功看起來也頗為高強,在尹白玉落地之時,他們已經衝到,齊齊將飛旋刀打飛。
飛旋刀又回到了殺手手中,面對強敵,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依舊提刀衝上。很快,雙方便打到一處。
尹白玉帶來的人不少,至少四五十人,飛旋刀殺手雖然厲害,但人數僅十個左右,誰勝誰敗真是很難預料。尉遲靖忽然明白,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尹白玉既然能做到將軍,並且深得曹炟的重用,自有他的過人之處,今日她的貼子上雖然未說明,約他出來就是為了要他的命,但是以他身經百戰,定是能夠感覺到的,所以早做了準備。
而這時,尹白玉已經根據鳴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