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明眸皓齒,穿著男裝顯出幾分英姿,卻正是尉遲靖。
她滿臉的不高興,其實今日打算在密室裡好好翻一下曹炟的秘密的,沒想到他後來卻送入一套男裝,之後將她帶出了宮,然後到了這裡。
她隨便掃了一眼周圍,便道:“此處財氣盈盈,氣息厚重,想必是富人之地。”
謝流雲與唐環齊齊向她道:“公主說的太對了,佩服,佩服。”
曹炟道:“想來,尋找尹白玉,還是需要公主這樣的高人親自出馬,所以這次要勞煩了。”
曹炟一頂高帽子扣下來,尉遲靖略微有些適用,嘆了聲道:“好了,人說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誰叫我攤上這擋子事呢?”
說著便拿出卦缽和銅錢,同時還有一支筆,就地開始占卜,邊卜邊用筆在牆壁上畫著什麼,一會兒功夫,只見牆壁上已經出現了一張簡單的地圖,似乎正是處的地圖,一條窄細的巷道,通往一處四方宅院,尉遲靖不再卜卦,而是開始計算,再過片刻便將內容填補齊全,卻是在出發點和宅院之間,點了三個紅點。
之後,她抹了把額上的細汗,站了起來道:“就是這裡,從此處出發,經過三座大院,尹白玉便在第四個院落內。”
謝流雲連忙派人去查,“看看第四座院子,是誰家的!”
尉遲靖抬手遮住其實並不炙烈的太陽道:“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後面的事兒我想是用不著我了,和帝送我回去吧,我可不想在這裡忽然間遇到殺手什麼的。”
曹炟見她剛剛卜算完畢,的確是一幅疲勞的樣子,便道:“好。”
又向謝流雲道:“既然藏著尹白玉的,必不是普通人家的院落,調查清楚,若是院落主人知情,將此院落上下諸人全部都抓起來。若是院落主人不知情,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尹白玉救出來,莫要驚動諸人。”
謝流雲應了聲,曹炟這才與尉遲靖上了馬車。
馬車轆轤行走,尉遲靖躲過曹炟的目光,靠在車壁上,往別處看著。可是實在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只好又收回目光,道:“和帝,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可是有花兒?”
曹炟心想,你可比那花兒嬌美多了。
嘴裡卻道:“不知道,公主對於夏宮與我邾國之間的事情,如何看法?”
尉遲靖忽然想到,此前那沈婥,便是將整個邾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認為自己應該負責,才最終走到那一步。
想到這裡,尉遲靖道:“呃,和帝,我記得我朝有一句訓言,叫做,女子不得干政,其實這樣的話題,我不太方便發表意見。”說著尷尬地笑了笑,又道:“反而有件事,我很是好奇,要請教和帝。”
曹炟對她這樣的顧左右而言它,並不感到失望,反而笑了笑道:“那麼,你說吧。”
“是這樣的,世人傳說,你曾經在沈婥死後,從皇宮內搶出她的屍體,四處為她尋找良穴。但在此期間,你卻認識了女風水師安歌,之後你竟為安歌一夜白頭,我就是好奇,你到底愛沈婥多些呢?還是愛安歌多些?或者說,你兩個都愛?覺得自己都是真心愛她們?才不負自己的多情與深情之名嗎?還有,你不要告訴我,她們兩個是一個人,我是不會像那些愚蠢的世人一樣,相信這麼荒唐的事情的!”
其實這個事情,憋在尉遲靖心頭很久了,不過今日她可是功臣,特意撿在這個時候問,想必曹炟看在她剛剛立了功的份上,不會對她怎麼樣吧?
提起沈婥和安歌,於曹炟來說,如今倒像是一場不真實的旖旎之夢。
因為不管是沈婥,還是安歌,她們都還活著,她們就是尉遲靖。可是想到自己與尉遲靖之間,終究還是不會有結果的,當下只藏了心中的隱痛,回道:“或許你說對了,我並不是真的愛她們,只是為了成全自己的深情之名而已。”
“你竟不為自己辯解?”尉遲靖挑挑眉,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卻不知道,曾經從來不信天命的曹炟,到了這一世,卻是信了。
他確信了當初楊筠松在天燼大墓中說的話。
他確信自己與尉遲靖之間,不會有任何的結果,因此反而不想讓她將自己想得太好,就這樣讓她帶著點疑惑和仇恨,與他保持著相當的距離,或許才是最好的。
見曹炟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尉遲靖有些失望,“這麼說,你一點點都不喜
歡我?”
曹炟疑惑地看著她,“為何這樣說?”
尉遲靖嘆了聲,“一個男子若是喜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