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跟我走吧。”
此時淳于光雖然還活著,卻已經滿身浴血,畢竟巫明珠也是不好對付的。
淳于光卻覺出些許危險,“況離,你是叛徒,你根本就沒有打算戰勝尉遲靖對不對?”
況離沒再多說什麼,一把揪住了淳于光的衣領,便飛身跳入到八卦圖中,眨眼間便不見了。
而地震的感覺終於停止,代宏文往四周看了眼,終於道:“況離功力大增,竟是在陣中打出一道暢通無阻的生門來,我們現在只要往東南方向走,便如履平地,不會再出什麼事了。”
說到這裡,他卻停了下來,胸口有種撕裂般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烏弋山看出他的不對勁兒,道:“哥,你還好嗎?”
代宏文深深地看向自己的弟弟,又看看對他寸步不離的巫明珠,二人雖然沒有多說話,但見他們始終手牽手的模樣,也知道發生了何事。他笑了笑,對烏弋山道:“弋山,今次我們兄弟二人能夠重逢,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亦要感謝和帝的安排,只是如今,我已經無法出陣去跟他說一聲感謝,你要代我謝謝他。”
烏弋山面色大變,“你,你受傷了?”
代宏文道:“害我之人,乃是淳于光,不過淳于光現落在況離的手中,怕結果也好不到哪去。弋山,至此,我所有的恩怨都已經還清,對於東且彌,我們無須再回去,東且彌分別將你我兄弟二人,送到虎狼之口,若不是我們運氣好,絕活不到現在,我們對我們的國家,已經付出了很多,如今該是我們為自己著想的時候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回東且彌,不要再做戰爭瘋子,而是和自己所愛的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烏弋山其實對代宏文所說的太能理解,早在他清醒過來的那一刻,便已經做好了打算,這一生,對東且彌的付出已經足夠了。
所以他狠狠地點了點頭,“哥,我明白!”
“那我就放心了,你們走吧!”
“哥,你和我們一起走,我背也要把你揹出去!”
卻在這時,感覺到巫明珠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二人目光相對,巫明珠似是欲言又止,烏弋山便隨著巫明珠往旁邊而去,只聽得巫明珠道:“弋山,你哥哥雙目赤紅,眼珠漸變深綠,眼白反而變成紅色,再加上明明已經面無血色卻精神很好,時刻準備戰鬥的樣子,若我猜得不錯,這可是變成活屍之徵兆。而你哥哥不知道是機緣巧合還是什麼原因,有可能會變成屍祖,即說若躲在深山老林裡修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或許還能再次具有靈性。”
烏弋山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只覺得無法接受,“不,不可能!”
巫明珠又道:“現在你強留他,只怕對他無益,一旦他真的成為活屍,將有可能胡亂殺人,成為一方禍害。介時以和帝的性格怕不會留他性命,想任何的辦法也會毀滅他。現在放他而去,反有一線生機。”
烏弋山終於聽明白了,立刻返回剛才的地方,卻發現只有尉遲靖和聶玉郎,代宏文卻不見了。
尉遲靖走過來說:“代師兄說他走了,有緣會再見。”
她語氣黯然,卻沒有多問。
她進入前塵往事,親眼見過了沈婥來到安陽後的一切,見識了什麼是真正的爾虞我詐,什麼是陰謀詭計,什麼又是諱莫如深,她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或許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若是真對那人有敬意,有些事便不該多追究。
四人再看了看代宏文剛才所在的地方,便含著一種悲壯的心情,往陣外而去。
而陣外,此時使者正在向曹炟告辭,“和帝,今次術陣比試,令本使者耳目一新,非常之震撼,我蕭齊王沒有福氣,不能夠等到陳留公主嫁過去,便已經仙逝,實在也是令人意外。而此術陣,我蕭齊士兵一無所還,剩餘的都是你們邾國之人,也就是說,你們贏了,這次本使者心服口服,如今,我蕭齊王朝中無皇,政局動盪,本使者必須儘早回去,所以,就此告辭了!”
“使者請慢走,朕會派人送使者安全到達齊國,與使者不打不相識,今次也算是朋友了,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可派人來找朕。”
“謝謝和帝。”
二人再道了告辭,和帝等人便送使者離開。
尹鉉滿面陰鬱,卻又無可奈何。
最失望的莫過於尹彩玉,死死地瞪住陣內正趕出來的幾人,眼眸裡仿若要滴出毒來。
送走使者,尹鉉道:“說起來也真是巧,蕭齊王竟在破陣前一日死去。”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