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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致馬兒忽然狂奔,而且你們的主子已經逃了。”

沈婥莫名生氣,完全是因為,曹炟做事過於不負責任。

曹煜見她那樣生氣,反而安慰道:“沒事的,他的

行事作風向來如此,我早都已經習慣了。”

沈婥又道:“不過看他也受了傷,真是自作自受。”

曹煜微微一笑,卻沒再說什麼。

*

當晚,沈婥正在卜卦,便有信官進來。

沈婥也不回頭,只問,“曹炟如何了?”

那人答道:“齊王曹炟自上次從狐丘回來,便一直重病,今日亦是去見秦神醫的,可能是屬下害怕趕不上時間,因此才致馬匹瘋狂。現曹炟仍然在秦神醫處,據說病情危急,有可能——”

沈婥哦了聲,卻道:“我剛才卜過了,他死不了。”

沈婥卻看著桌上的卦象發呆,尉遲靖也看著卦象,她所學自是沒有沈婥深厚,但還是能看出些什麼的,喃喃自語地道:“此卦甚怪!沈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婥當然聽不到她說話,淚水卻毫無預兆地充滿眼眶,怔怔地道:“不可能!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緣?這一定是不對的。這是不對的!”她一下子將面前的卦象撥亂,“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婥到底卜出了什麼,尉遲靖還是不知道也不明白。

之後,沈婥寫了好幾封信,差人送往燕蒼山,然而始終無人回信。

倒是一日,有人來報,說是曹炟已經回府。

沈婥猶豫了再三,還是帶上了禮物,去齊王府求見。

齊王府管家將她帶至內院等待,一會兒,從月洞門外,走過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卻不似平日裡那身黑色令人有很大的距離感,但整個人也因為這白色而倍顯清貴和優雅,正是已經多日不見的曹炟,說起來,自從殺了野狼之後,二人其實並沒有好好的見過面,待他走近了,沈婥覺得他面色還是不大好,不過他身上可能自帶著一種高冷的氣息,令人有仰望之感。

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卻還是上前請安,“聽說齊王病了,特來探望。”

曹炟心情似乎不錯,唇角帶著淡淡的微笑,虛扶一把,“倒教沈姑娘擔憂了。”

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二人便於附近的涼亭座下,下人上了水果糕點和香茶便退下了,周圍再無人停留,倒是個極好的談話之所。

只是沈婥來此的真實目的,曹炟猜不出,因此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沈婥似乎也很難開口,二人皆端了香茶遮住了暫時的尷尬,放下茶杯後,還是曹炟先開了口,“想必沈姑娘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直說好了。”

沈婥抬眸看他,只見他眼眸如海般且清且深,一時間竟又迫得低下了頭,只道:“想必,王爺是知道,我是楊筠松之弟子沈婥,此次下山,也是奉了師父,攜助皇上而來,這些事即使王爺不刻意打聽,也是聽說過的了。”

“楊公被稱為民間之皇,他的弟子前來,自該禮遇。”曹炟淡然道。

“這些日子,安陽城裡的情形,我已經見過不少,為了齊國的大運,我這幾日也占卜過數次,終於得出了結論。”

“願聞其詳。”曹炟似乎很有興趣。

“占卜的結果暫時不能告訴齊王,但我已經知道,接下來的天下之主不會是齊王殿下,齊王殿下再爭逐,也不過是輸得很慘而已,並且有可能失去性命,若是齊王殿下能主動放棄,便會免於邾國再遭遇一次劫難。”

沈婥不知道,她所說的這次劫難,日後恰恰是由她親手完成。為了曹炟,而以江山為祭,直接導致邾國失去半壁江山。

曹炟聽完,並沒有立刻說話,只是含笑品茶,似乎沈婥的話的確耐人尋味,只聽得沈婥又繼續道:“你不信我的話?”她微嘆了聲,“在對戰野狼的時候,你畢竟救過我的命,所以我才來相告。而邾國這場大劫,便是來自於曹氏一族的血腥殺戮,而你直到現在仍舊視人命為草芥,所以這劫應在你的身上,當是天意。”

曹炟終於放下了茶,忍著笑道:“若我不反抗,放棄皇位,便能避免這次大劫?”

沈婥鄭重地點點頭,“正是。”

“你為何如此肯定?既然你說是天命,難道天命與國運會因為我的選擇而改變嗎?”曹炟如此道。

沈婥微怔,終於嘆了聲道:“是的,其實我不能確定,但你是唯一能夠改變這一切的人。”

“我沒有義務為了別人改變自己,邾國的國運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