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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皇帝的。他以為他這麼說我很高興。”

“難道你不高興嗎?”

“那你猜猜,最後,那個算命師,是什麼樣的結果?”

“我猜,你定是賞了他十綻金元寶。”哪個男子不想當皇帝呢?

“你猜錯了,當這個算命師說完後,第二天有人發現他莫名死在臭溝渠裡,脖子上有個傷口,被人一刀割喉,殺死了。”

“何人竟會去殺一個算命師?”沈婥意外地瞪大眼眸。

曹炟卻只是看著她,不答反問,“你猜猜。”

沈婥沉吟了下,忽然眼眸瞪得更大,“是你!你為何竟要殺他?”

“一個小小算命師,又怎能妄議乾坤?這是他第一罪。明知我的身份,便說我能夠當皇帝,在他看來是奉承我,於我來說卻是捧殺,因為這話若傳出去,不知道我會引來多少殺身之禍,這是他第二罪。第三罪便是他信口胡言,因為我從來沒有打算當勞什子皇帝,當皇帝有什麼好的,我只想好好活著,像個健康人那樣活著。”

沈婥並不能理解他說的這些,第一,她覺得算命師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而已,罪不至死;第二,沒有哪個男子不想當皇帝,特別是在他其實與皇位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對曹炟的說辭,她根本就不信,他不過是找了個由頭想殺人而已。第三,他若成為皇帝,怕是能活得更好。

那時候的沈婥,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位齊五其實身負絕症,說不定哪天便會病發而亡,而曹炟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身體已經極不舒服,知道自己將要病發,由此才會說出第三條來。也同樣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打消了一些意志,導致他說出了心裡話,事實上,平時若想聽他說這樣的話,簡直難上加難。

不管怎麼樣,沈婥認為,能為了一句不知道能不能證實的話,就殺人者,是瘋子,是魔頭。

特別是曹炟那句“一個小小算命師,又怎能妄議乾坤”傷到了她,因為在別人的眼裡,她沈婥也不過是個算命師,風水師,剛才她還用自己的卦缽和銅錢佔了一卦,這不明著諷刺她嗎?

她聽了他的答案,只是咬牙看著他,心裡對他的看不起,異常憤怒,曹炟,我沈婥不能妄議乾坤嗎?若今次能躲過一劫,便讓你瞧瞧我的本事。

天色漸暗,野狼因為抓住了曹炟和沈婥而覺得自己這次是贏定了,因此帶著手下眾人喝酒慶功,直到深夜才算停竭。

曹炟終於等到了機會,冷不防從沈婥的頭上拔下一支銀釵,沈綽正要罵他登徒子,便見他將那銀釵捅向鎖孔,一會兒便聽得那大鎖咯咯幾下輕響,居然就被他開啟。

因為附近的看守都喝了酒,此時正是黎時,人最易發睏入睡的階段。為了使他們發現晚點,沈婥和曹炟分別脫掉外裳掛在籠子裡,看起來就好像二人還在,之後悄悄地爬出了鐵籠,又回頭將鎖重新鎖上。

沈婥貓著腰便打算往陰影裡而去,穿過那些喝醉酒的人往遠處跑去,卻被曹炟一把扯住,示意她跟他走。

沈婥心頭疑惑,卻知道此時二人若產生爭執,並無好處,當下點點頭,隨著曹炟走,曹炟居然將她領到了一處帳前,而此帳正是野狼所居的帳子,可以聽到野狼在帳內酣睡的呼嚕聲,二人便悄悄地伏於帳外的草叢裡,如此停了好一會兒,沈婥便有些生氣了,悄聲道:“我們好不容易出去了,現在卻躲在這裡做什麼?我們應該立刻逃!”

“我們這樣是逃不掉的,反而會暴露,你有野狼熟悉地形嗎?若我們想逃,須得野狼先死。”

“你想在這裡殺了野狼?!”要知道這裡除了野狼,還有野狼的屬下環伺,在這裡暗殺和明殺沒有什麼區別,反正只要弄出一點動靜,只怕就會被這些狼屬性的強盜分屍!所以沈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籲——我們現在已經藏身於此,你可知燈下黑?我們藏於最危險的地方,反而不易被發現,因為沒有人會覺得我們敢於藏在野狼的帳外,現在只要他們一喊暗號,我們的人就會衝過

來,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暗號,什麼暗號?為什麼他們會喊暗號?難道他們中有你的人?”

“一會便知。”

曹炟說到這裡,中氣便有些不足,疲累地躺了下去。

因為兩個人其實離得很近,沈婥明顯感覺到他是撐不住了,不由問道:“你受傷了?”

曹炟苦笑一下,“舊疾發作而已,沒事。”

就在這時,聽得有人喊了一句,“跑了!他們跑了!”

這一句喊出來,帳內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