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珍惜剩餘的幾天時間吧!”
說完,她揚長而去。
……
大殿內,夏炚倒是主動開口問,“蕭齊君,這次的鬥陣,是你方提出來的,但是到現在尚沒有具體的方法,到底是怎樣的鬥法呢?需要事先準備些什麼,還是——”
蕭衍道:“這件事,其實根本不必你我|操心,她們的鬥法,現在開始。半個月後,誰輸誰贏自有分曉。”
這意思,竟是有可能隨時隨地開始,比較危險的就是,尉遲清不會知道對方何時動手,何地勸手,不管遇到什麼事兒她只有應對,卻沒有提前預防的機會,這對她很是不公平。
“這不公平。”夏炚道。
“我也覺得不公平,但是沒有辦法,這是我的孔雀夫人提出來的,她覺得公平就好。”
“你——”夏炚的函養差點要被蕭衍和巫雅這對兒給弄得暴廢了。
然而蕭衍卻就此出去了。
午膳的時候,經過夏炚的同意,唐環得以與尉遲靖共進午餐,唐環有些拘謹,見尉遲靖只是不斷地給他夾菜,自己不怎麼吃,但也不多問什麼,唐環只好低首吃東西,吃個差不多了,這才憋不住地道:“公主,您不想問問皇上的情況嗎?”
尉遲靖這才像忽然想起來似的,很自然地道:“噢,是啊,和帝還好嗎?”
“最近尹鉉為碧落行宮的倒陰陽八卦陣很感興趣,每天都在那附近逛悠,倒是沒空理會宮裡的事情,所以皇上最近還算是清淨。不過——”唐環說到這裡,便似乎欲言又止,尉遲靖疑惑問道:“不過什麼?”
“最近尹鳳與皇上走的很近,尹鳳甚至能夠在皇上的案前,陪著皇上閱摺子了。”
唐環當年蒙悶,被安歌所救,這份感激一直存在心裡。他也明白,曹炟娶尹鳳乃是不得已,但是現在看到他們越來越近,心裡便不免為尉遲靖叫屈,這時候便又道:“公主,要不,這次鬥陣之後,還是隨著使者隊伍一起回邾國吧,再好的感情,也經不住時間和距離的相隔啊。”
尉遲靖的心裡,一下子下起了潮溼的雨,手裡的勺子,當地掉在湯碗裡,恍若未覺。
好半晌才道:“他好,就好。”
之後,連唐環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深夜,尉遲靖獨自站在冷月之下,如今她獨處的時間越來越多,甚至連與夕夕聊天的興趣也在減弱,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在院中發呆。但是今
夜,她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手上的引魂鈴似乎有些顫抖,她將目光從虛空中收回來,手指按在了卦缽之上,另一手卻扣緊了六枚銅錢。
目光向周圍掃視一番,卻並沒有發現異常。
白天的時候,夏炚已經親自來告訴她蕭衍的說法,其實這對尉遲靖來說,一點都不意外,太符合巫雅的性格了。當年她也是極任性,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用上自己的幻術。
其實經過尉遲靖與巫咸國那總是減不斷的緣分,已經令尉遲靖對巫咸一族的術法有所瞭解了。巫咸國的術法注重的是幻之一字,當然這個幻字,卻比之一般的幻術要厲害很多,民間也有那種巫婆和神漢利用幻術騙人錢財,可是多數都需要輔以藥物,究其原因,不過是藥物引響了人的神經,而至人產生美妙的或者是可怕的幻覺,以達到其斂財的目的。
而巫國的幻術,卻好像一把利刃,劈開虛空,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他們會把他們的手伸到那虛空中去,拿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用這些東西害人或者是救人,當然他們也有可能是輔以藥物,但那只是低階巫師才會做的事情。
以前,巫雅的術法便已經不錯,不知道現在又進步了多少,她離開巫咸國很久了,大概又學了其他的什麼術法,才致邪氣上身,如今整個人都有一種很鬼魅的氣質,這可與巫咸國的正宗大巫師完全不同的,巫咸國的巫師,級別越高,氣質會越純淨,就好像得道高僧般,有一種令人敬佩和尊重的光環在身上縈繞。
尉遲靖見過巫雅之後,可以確定她定是遇到了什麼人,另外學了邪術,走入了偏門。
然而所謂偏門,又到底是什麼門呢?正邪又如何區分呢?尉遲靖從來不小看所謂偏門數術,但凡是技能,做正事是自然是正的,做壞事時自然是壞的,而且偏門中不乏真正的得道高手,比如況離,她從來覺得他所學之術,其實也應該是屬於偏門的,然而他卻是個好人,當今世上,能夠出其右者,也是極少。
只是有些偏門數術,習練之,對人的心智有所影響,極易走火入魔,令人心性改變,變得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