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嫉妒罷了,其實我心裡知道不關靖兒的事。真要論起身份來,反而是靖兒你與夏君先認得,我是後來者罷了,只是有時候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但是你若因為我的幾句話便負氣離開,恐怕夏君更要恨我,離我越遠了。”
尉遲靖一時也是知道怎麼辦好了,只道:“你放心,我與他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們之間只有朋友之誼。”
明雲夕抹了抹眼淚,“我明白。”
嘴裡雖然說著明白,臉上依然還是受傷的神情。
為了緩和氣氛,明雲夕也夾了幾筷子菜在尉遲靖的盤子裡。
“靖兒,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事要求助於你。”
尉遲靖哦了聲,對她所求之事倒有幾分明瞭。
這時道:“你說的是蕭齊之事吧?”
明雲夕道:“正是。那蕭齊人指名道姓,約戰的便是你。即使找了其他的高人來,他們也不會認帳。我這夫君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最近居然點兵點將,安排人馬,似乎要去搶蕭齊的鐵礦,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但是以我個人的角度來看,覺得此戰很懸,一是天燼士兵一路從南往北打來,這兩年的確也是勞累了,現在剛剛穩定下來,實在不宜再開戰。
二是,那日蕭齊的幽藍刀與我天燼的大刀相拼,結果你也看到了。雖然強兵之道,武器非是最重要因素,但這樣硬拼,只怕天燼國要受很大損失,萬一失敗,恐周邊小國將會反噬天燼,後果之嚴重,簡直無法想象。”
“夕夕,你想到的這些,夏君自然能想到,他應該不會魯莽開戰的。”尉遲靖接著道:“而我,與蕭齊鬥陣本就是誤會,現在不該讓這個誤會繼續下去,再說他們尋了高人來,總歸我也不可能穩贏,我若輸了,天燼將永久失去與蕭齊交易兵器的機會,反而不美。”
“原來你是怕輸嗎?這根本不是問題,只要你出戰,無論輸贏,蕭齊與天燼也會將戰爭止於此,不必再開戰,這不是很好嗎?”
“可是——”
“靖兒,求你幫幫我們吧。你剛才說,以我夫君的性子,不會魯莽開戰,可是我敢打保票,此事若不解決,此戰必開。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要維護你,他不能讓你在蕭齊失了面子,特別是他自己,不能在你的面前失了面子。”
尉遲靖倒沒想這麼多,夏炚為天燼帝王,怎會為了一個女子不顧一切?只是明雲夕言之鑿鑿,卻令她不得不認真考慮此事了。
明雲夕忽然從椅子上溜下來,跪在了她的面前,“靖兒,聽聞你是楊公之弟子,楊公一生為人,急功好義,有百姓之皇之稱。你既然是他的弟子,想必亦是慈悲為懷,絕不願意看到流血的戰爭發生,請你一定幫幫我們!”
她一跪,惹得尉遲靖便也跟著跪了下去。
“夕夕,你別這樣——”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夕夕道。
“好,好,我答應你,明日,我便去請戰!”
尉遲靖無奈地說。
坤城皇宮,明和殿。
文武大臣下朝之後,從殿中出來,金子賀見到尉遲靖,連忙上前打招呼,“公主,好久不見了。”
“金大人,你好。”
金子賀道:“你的弟弟寶祿帶著嬌嬌於十幾天前走了,留了一封信。”
他們走了的事,尉遲靖早就知道,亦是她安排的,她不想讓姬寶祿和嬌嬌受到任何的傷害,叮囑他們悄悄地回西蠻族去。不過為了達成悄悄溜走的目的,無法相送,因此姬寶祿才給尉遲靖留了信,把信展開,無非就是一些告別的話語而已,尉遲靖將信收入袖中,又道:“那段時間很是麻煩金大人,一直想找機會感謝金大人呢。”
金子賀連忙搖頭,“公主千萬莫要客氣,您是我天燼國的貴客,金某能夠招待公主,真是榮興之至呢。”
二人又說了幾句客氣話,金子賀便告辭了。
尉遲靖回身,只見大臣們都已經走了,而夏炚正站在大殿的臺階之上,見她看過來,他向她笑笑,接著緩緩走過來,尉遲靖剛要行禮,夏炚道:“靖兒,你我之間不必多禮。”
尉遲靖便也免了禮。
“你這麼鄭重其事在此等候,想必有事?”夏炚問道。
“夏君,我是來請戰的。”尉遲靖道。
“請戰?”夏炚皺了皺眉頭,“你知道我打算攻打蕭齊的事情了?可是我向來倒不知道你能帶兵打仗,靖兒,別開玩笑了。還有,我以為你會不同意我此次的決定,畢竟你給我卜的一卦,預兆似乎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