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外揚,但是我父皇的遺召,我是需聽的。父皇雖然沒有給我限定時間,但是討伐邾國之事,乃是勢在必行,況且如今的機會很是好。就算車渠國王不為自己的女兒討公道,夏君卻必須得為自己的女人討公道,對嗎?”
看來,韋西是一定要攻打邾國的。
一時間夏炚也不好生硬地告訴他,如今的天燼皇宮內,可是有兩位相貌一樣的“皇帝”。
默了下,他才道:“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韋西笑道:“自然,這麼大的事,當然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不過車渠國王出爾反爾必有原因,還希望夏君好好的調查一下,莫要讓邾國之人鑽了空子。”
“自然,自然。”
……
幾人談到此處,似乎已經瞭解了彼此的想法,也必須給對方考慮的時間,因此沒有再繼續深談,便在永和宮告辭。
夏炚和尉遲靖回到金府別苑,明雲夕一見到他們,便激動的熱淚盈眶,“你們去哪裡了?一晚上沒有回來,還以為你們出事了。”
如今的她,因為病弱,更需要照顧,心靈似乎更欲加的脆弱,對夏炚甚是依賴。
尉遲靖笑著道:“你莫要焦急,我們只不過去皇宮裡溜達了一圈。”
想了想又道:“說不定哪日,你也需要去皇宮裡溜達一圈。”
明雲夕很是詫異,不明所以地看向夏炚。
夏炚也不明白尉遲靖這麼說的意思,但見她似乎有些疲累,便道:“好,有什麼事等休息好了再說吧。”
……
這日傍晚時分,韋西再次被請到大殿內。
石隱笑問,“韋西大王,現在可以說了吧?來到此處的真正原因。”
韋西有些疑惑,四處看看,發現石隱將殿內的人都打發了出去,諾大的大殿只有他們二人。又想著,夏君如此問,難道是要給聽壁角的人演戲?可是那日在永和宮內相談的時候,卻並未提及這方面的事情,韋西腦子迅速轉了幾圈後,笑著說:“其實本大王來此,也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問一下,有關諸國聯盟,夏君是否有寫同意書給車渠大王。”
石隱的笑容深沉,“原來是此事。本君已經寫了同意書給車渠大王,與他達成一致,但凡是有關諸國聯盟之事,我都是很支援的。這次必然要將邾國拿下才好!”
韋西的眼眸微微一亮,以為這便是夏君給他的答案。
於是道:“即是如此,太好了!”
石隱又道:“今晚本君設了晚宴,介時,還請韋西大王參加。”
“一定,一定。”
二人談了幾句,韋西便告辭了。
回到暫住的宮苑,卻見赫赫面色憂慮地站在樹下。
“赫赫,怎麼了?”韋西輕輕地擁住她。
“我剛才聽到宮人們說閒言碎語,原來敬恆皇帝似乎也在宮中,他現在是落迫了,令人意外的是,竟成為了夏君的座上賓。並且二人關係及好,似有斷袖之誼。”
“哦?”韋西大為詫異,想起剛才與石隱見面的情景,忽笑道:“這夏君細看,其動作和神情,的確是有幾分女子的嬌柔造作。先前聽他大膽圍困安陽,失敗後又馬踏千里江山,總以為他必然是個非常果敢的男子漢,沒想到——”說到這裡他搖頭笑著,言語中亦是嘲諷之意。
赫赫也是微微皺眉,“其實這夏君,以前在邾國皇宮的時候,也曾遠遠見過,亦聽說過不少他的傳聞,那時候他還是翩翩君子,乾淨而清正,未聽有此汙名,如今卻是令人太,太意外了。”
“人是會變的,就像當初,又有誰會想到小小平王院,居然藏著未來的大月氏皇帝與皇后?”
“那敬恆皇帝為人陰摯,有他出現的地方必有陰謀。韋西,你我二人還是小心為妙。”
“我倒不這麼認為,若他真的是夏君的座上賓,那麼夏君出兵邾國的機會更大些,敬恆皇帝難道真的願意把國家江山拱手相送予和帝曹炟?就算他自己得不到,他也不會想讓邾國平平安安的,以這一點來看,反而是對我們有利。”
“可是,敬恆皇帝居然與夏君在一起,你不覺得這件事從邏輯上說,實在太不通了嗎?”赫赫依舊愁眉苦臉。
韋西怔了怔,仔細想了一下,才拍拍自己的腦袋。
“倒也是,夏君才是當年圍困安陽將敬恆皇帝趕出安陽的罪魁禍首,二人之間應該是水火不容,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才對,絕不該成為好朋友的。”
韋西說完,再與赫赫的目光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