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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妻子對丈夫的承諾和信任,丈夫若收了這荷包,自然是應了這份承諾,而且這荷包只能是正妻贈予相公,而之後的小妾與姨娘,則無此規矩。”
所以,這個荷包是重要的,是夏炚眾多荷包中,有不同意義的,然而夏炚並不知道安平郡居然有這樣的規矩,連尉遲靖也不知道。這倒也可以解釋得通,夏炚當時的心思從未放在“情”之一字上,自然注意不到這些細支末節,而尉遲靖在安平郡的時日尚短,竟也沒聽說過這種所謂的規矩。
反而是石隱——姬靜姝,他自小在安平郡長大,自是早聽說過這個規矩的,當他發現這個荷包後,便將之掛於腰間,已經這樣做了有段日子了,在蘇靜清的心裡,上頭雖然還有傅皇后,但皇上只要掛著她蘇靜清的荷包,便是承認她還是她的正妻,如此之下,哪有不能捕獲她的心的?
關鍵是,夏炚完全憶不起這荷包來歷,而這石隱,即使不是真正的皇帝,他卻為她用了心思的。出於堵氣也好,出於難過也好,總之她的天秤,此時傾斜到了石隱。
多年來,蘇靜清一直在等待。
當夏炚在安平郡的時候,她便從早上等到晚上,希望能夠見到他一面。當夏炚被軟禁安陽,無歸期的時候,她依舊在等待,等過了多少個日夜,然而見到面的時候,也不過得到一段小趣事而已。
當夏炚為了起事四處遊走的時候,她只盼他安全,當他終於當上了皇帝,她卻只能屈居於一個陌生女子的下面,不再是正妻。
今日,終於再次見到了他,而他的身邊卻跟隨著尉遲靖,他不記得她曾經在大婚之日贈予他的荷包,他根本不知道那荷包的意義。
種種的一切,似乎都要在今日暴發了。
她不想再等下去,忍下去們——
如果這份愛註定不是她的,那麼她,不想再繼續努力了。
石隱對蘇貴妃的表現很是滿意,招招手道:“貴妃,你上來,坐到朕的身邊來。”
蘇靜清溫柔笑笑,便走到他的身邊去,在坐下去的剎那間,卻笑著用只有石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不管你是誰,我都要當皇后。”
石隱面色微變,明白蘇靜清怕是已經分辯出誰真誰假。
當下笑著拍拍她的手,“放心,貴妃與朕共患難,此事過後,貴妃便是皇后。”
蘇靜清坐了下來,目光落在眾人的身上,神情卻是略微木然與冰冷,眼眸中的光芒忽然就那麼黯淡下去。
尉遲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蘇靜清的表現和夏炚的神情,二人只怕明明已經相認,為何卻們——
就在這時,傅婉晴卻站了出來。
“蘇靜清,你的選擇錯了。”
“哦。”蘇靜清只是淡淡地應了聲。
傅婉晴道:“你可知,這地下灑落的八個物件是什麼?”
蘇靜清搖搖頭,“不知。”
石隱冷笑,“傅晚晴,這麼骯髒汙穢的事情,你也要拿出來說嗎?要知道,你說出來,傷害的是你自己的面子而已。”
傅婉晴冷笑,“我自小長到這麼大,該失去的都已經失去,我淪落到現在的地步,還會在乎什麼名譽,面子?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的。”說到這裡,繼續向蘇靜清道:“蘇貴妃,這八件物品,一件,便代表一個男人,在過去的這些天裡,龍位上這個卑鄙小人,每晚將我灌醉,然後讓不同的男人與我上|床,最後,亦是他親自揭露了真相,告訴了我這一切。”
蘇靜清的臉色變了,在這個“四書”“女戒”為女子必讀必遵的年代裡,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這一切足以置人死地。
其他眾人也都驚詫莫名地看著這位傅皇后。
這種事,便是應該死,也不能說出來的,否則死後,都是一身的汙名。
傅婉晴繼續道:“大家的心裡,肯定在說,既然如此,傅婉晴,你怎麼還不去死!你站在這裡說什麼?讓大家笑話你嗎?你就是天下女子的恥辱,你應該去死!”
尉遲靖卻接了句,“此事受害者乃是你,男子為惡,為何讓女子揹負此汙名?婉晴,你在我的心裡,仍然還是以前的傅婉晴,該死的是他!”
尉遲靖說完,直指龍位上的石隱。
傅婉晴看了眼尉遲靖,淡淡的而又是複雜的。
半晌接道:“不錯,這件事,本並非是我錯,然而我卻也跳了明湖,差點賠上自己的性命。如今站在這裡的,倒是如尉遲姑娘一樣,乃是新生後的我,不再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