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如今,沈婥殘影一直對著蛇形物跪拜,果然這蛇形物應該是意義非常。
只見沈婥拜完後,便盯著那蛇形物怔怔流淚,淚水一串串的落下來,被風吹到空中,晶瑩的仿若玉珠。沈婥果然是美的,與安歌和尉遲靖的美是不同的,至少外貌上是不相同的,安歌和尉遲靖,更加的平易近人,而沈婥,始終有一種超然脫俗的樣子。
這一刻,尉遲靖忽然覺得,其實她與沈婥是有區別的,她只是擁有沈婥的記憶的另外一個女子而已。
三人都觀察著沈婥,只見她對著蛇形物哭了很久之後,又神情哀痛地往另一邊行去。
她的影子忽然消失。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劇烈的轟隆隆的聲音,還有各種嘈雜的聲音,然後整個陣中的世界,忽然變得扭屈,同時地動山搖,仿若地底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似的。
況離三人見狀,都嚇了一跳,尹鳳驚問道:“這是怎麼了?”
況離見那蛇形物的影子,竟有破土欲出的樣子,一時間也愣了下。
倒是尉遲靖馬上想到了什麼,笑道:“定是和帝,是他在做什麼,他想要把我們救出去。”
想到曹炟終究為了救她而想盡辦法,她並不懼怕眼前陣中恐怖的變化,臉上反而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嫣。
就這麼一會功夫,果然見之前在地上的影子,竟如實物般突起。
接著一條巨大的蛇形物實體,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雖然陣中到底都是灰撲撲的顏色,但感覺上並不是很陰冷,待這蛇形物破土而出後,忽然一陣強烈的陰冷氣息瀰漫四周,尉遲靖不由地打了個冷戰,仔細地觀察著這條奇怪的蛇,看著看著,臉色就有些變了。
況離也是神色凝重,顯然他也明白了什麼。
“靖兒,恐怕這東西,是鎮壓什麼東西的,這東西如果沒有意外,必在陣中。”
尉遲靖略有些緊張地往四周看了看,除了異常陰冷,視線裡的房間什麼的,都有些扭屈變形外,也並沒有出現妖怪或者殭屍一類令人聞而色變的東西。當然或許那東西現在還隱在什麼地方,沒有出來。
尉遲靖又道:“這蛇形物好生奇怪,怎會散發如此陰冷的氣息?難道——”
她馬上想到了一個遠古的傳說,然而卻有些不敢說出來。
倒是況離道:“沒錯,這是冤魂骨頭,大量的冤魂骨冰磨粉參著石砂製成了這蛇形物,因此它才能夠如此的陰冷,它出現在這倒陰陽八卦陣中,目的可能是為了鎮壓什麼東西,因為冤氣重而又具龍煞的事物,最能鎮壓一切邪物,只是這以邪制邪的血腥法子,多年來未聽有人用過,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尹鳳聽二人談話,便明白,這倒陰陽八卦陣內,恐怕還有除了他們三人之外的厲害東西,她不由自主地更離尉遲請近了些。
她的確是有些邪術,但那都是針對人來說。
若想在此陣中保命,還得靠尉遲靖和況離。
……
而陣外,謝流雲的神色越來越茫然。
因為這
麼多人衝上去,破壞這蛇形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東西竟是異常堅固,刀削不壞,斧鑿不穿,忙了一晌午,居然只是微微地撼動了這蛇形物的基底,倒是基礎的青磚上出現了裂縫,然而這蛇形物還好端端的毫髮無損。
謝流雲抹了抹腦上的冷汗,向曹炟道:“皇上,這東西如此堅固,非凡物製成,莫非真如夏君所說,是人骨製成?”
曹炟道:“既然不能傷它,便將它連根拔起。”
他如此鎮定淡然,謝流雲卻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一抹死灰色。
想到兩天後的大婚,謝流雲終是輕嘆了一聲。
……宮內,尹鉉剛聽完眼線的回報。
聽完後不由地冷笑道:“咱們的皇帝還真是痴情,兩天後就是他大婚的日子,到現在卻還想著把那賤人救出來。這樣也好,聽著,你們就守在碧落行宮附近,一旦發現那賤人出現,立刻就地斬殺,不必顧忌皇命,那賤人本就該死,上次碧落行宮後山的飛旋刀殺手襲殺,就是她一手促成,叛逆之名已成,所以她死一千遍一萬遍也是應該。”
那人聽了令,立刻應了聲,表示明白。
這時,有太醫回報,“大馬司,尹小姐的狀態似好了些。”
尹鉉聽聞,神情漠然,“好不好又如何?死了又如何?便是死了,也是皇帝的皇后。我倒是希望她能保著命,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