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聽說這個宮人招了,並且畫了押,承認自己是貴嬪娘娘顧媚派來故意嚇唬姬靜姝的,萬一把孩子嚇掉了,那麼就省掉很多麻煩了。姬靜姝拿著這畫了押的證文,最後卻當著這宮人的面給毀了,她把它投到燒烙鐵的爐子裡,眼睜睜的看著她化為灰燼。
宮人的眼裡有了絕望,因為姬靜姝若接受這證詞,她若且有生的希望,若不接受嗎……
後來姬靜姝將宮人縛了起來,使她的臉朝下,又逗著貓兒抓她的臉,直到將她臉抓的稀爛,慘叫三天三夜,受盡折磨才死去。
姬靜姝說這宮人殺了兩隻原來無辜可愛的貓兒,該給貓兒償命。
至於宮人所提到的事,姬靜姝說,“現在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就行了,反正這件小事也不能將她怎麼樣,本宮又何必放在心上?蹇”
所以不管宮人說不說出真相,其實都是死路一條。
安歌在想,這皇子宮的事情既然已經被她得知,恐怕她最後與那宮人的下場一樣,那木拉不會真的放過她,只是暫時還沒有想到對付她的辦法。想透了這一點,安歌覺得自己不能再無所作為了。
眼見著皇子宮的庫房要封頂,基底打起,將要平地起高樓了,安歌卻覺得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因為姬靜姝宮裡的宮只還在繼續失蹤,而姬靜姝卻是打定主意絕不告訴皇帝的。
那日,安歌來到了藏書室,心情卻完全不在書籍之上,出來的時候正遇到皇帝,他揹著手,緩步走在廊下,正與柳溢說著什麼。安歌連二人施了禮,便站在一旁。
聽得曹煜笑道:“柳大人,聽說你與安大人可是故交,當初若不是安大人,你倒不一定能夠到了安陽。正好今日也巧,不如邀請安大人一起喝酒。”
柳溢忙道:“正想如此。”
安歌心頭微動,忽然道:“柳大人,與其邀我喝酒,不如勸皇上趕緊給皇子宮墊基吧。您應該清楚,改建如此闊大的宮殿,是需要墊基的,以讓此處沾染皇氣,將來所居之人住的安心。”
自古建築皆有墊基的習俗,安歌猜想著,姬靜姝為了隱瞞宮中屢有宮女失蹤之事及那木拉要隱瞞在皇子宮做了手腳之事,二人恐怕都沒有向皇帝提及墊基之事,此時安歌提起,曹煜扶著自己的額頭輕笑道:“是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朕居然忘了。”
看天色還早,皇帝當即決定進行墊基儀式,柳溢做為當紅的臣子,隨著一起去。
皇上忽然大駕光臨就為墊基,讓姬靜姝也非常的高興,此舉足見皇帝對她肚子裡沒有出世的孩子的重視。這時便也在宮人的摻扶下到了皇子宮處,安歌見狀,連忙提醒道:“娘娘,此處不利於孩子,還是儘快回宮休息吧。”
姬靜姝卻笑嘻嘻地向曹煜道:“皇上親自來為皇子宮墊基,我怎麼能不在場呢?七妹,莫要擔心,我沒事。”
安歌見她執意留下,便不再勸說。
此時,正午的陽光正烈,將春天照的有了夏天的氣息。安歌暗自算著時辰,萬物皆是物及必反,世人皆認為,正午時分乃是陽光最烈,陽氣最盛之時,卻不知在達到最高峰的時候,卻成為了極陰之時,這也是為什麼老人家說,正午時分不要走遠路的原因,而有很多極慘的案件也發生在正午時分。
而在正午時分出生的嬰兒,多數都屬於陰時人。
那木拉在宮內果然是有耳目的,居然已經聽說了皇帝墊基之事匆匆感來,安歌打量著這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留著長鬚,微胖,紅光滿面的模樣。來到後匆匆向皇上請了個安,便道:“皇上,建築之地常有不能預測的危險存在,皇上來墊基之事理應事先通知微臣等,進行清理準備之後才可以。”
“唉,那愛卿,不必如此麻煩。”曹煜一擺手,已然拿著鏟子,象徵性地鏟了兩剷土。
那木拉和安歌或許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應該是第一次如此鄭重地看向彼此,安歌感覺到那木拉眼眸裡的冰冷,卻仍舊向他微微點頭,“那大人,您家學淵源,此皇子宮設計非常獨特,讓安歌佩服。”
那木拉勉強和聲道:“安大人過獎了。”
柳溢忽然說:“向來聽聞安大人以堪輿風水聞名,不如今日趁著皇上駕臨,由安大人點評一下這皇子宮的風水。”
柳溢果然通透人,心裡已經明白安歌不會平白無顧提起墊基一事,若有這樣的需求也該是由靜妃娘娘提出,猜想著這其中必有原因,是以順嘴提了這麼一下,果然很是合了安歌的心意,也不等曹煜說什麼,便道:“若是從風水來看,此處背靠明山秀水,面朝東南,乃取貴人南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