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反而要恭喜安大人,得官三品,果是女中豪傑。”
“唐大人見笑了。”身為邾國的第一位女官,安歌的確有令人羨慕的本錢。
“剛才見安大人神色凝重,是否遇到什麼事?不知唐某能幫上忙嗎?”
安歌聽聞,眼睛一亮,這正是嗑睡著,就有人送來了枕頭般,的確令人心喜。於是請唐環到花園中一逛,二人邊走邊說,安歌問起的便是有關那木拉大人一族的事情,唐環身為宰執,果然對這些官員都有一定的瞭解,雖然不知安歌為何問起,還是很認真地說了些有關那木拉大人的事情。
這那木拉果然如安歌之前所聽聞的那樣,為官清廉,家族裡大大小小的為官者也不少,但少有高位者,像那木拉大人繼承父蔭,在工部因為對建築方面的精通而有些稍微超然的地位,已經是那家地位最崇高的人了。
最近因為皇子宮的建造,此人的確又被人議起,但畢竟官職卑小,因此並未引起什麼大的注意力。
安歌正想著,這也實在太普通了,一個普通的為官者,為何在害皇子?
卻聽得唐環又道:“但是據我所說,那木拉這個人,卻不怎麼普通。早前就聽說他開始研究有關風水和建築的關係,因為這方面的研究,使大家更重視他的建築方位學,也就是說他的地位又高了,這次建築皇子宮,也是靜妃娘娘和皇上一致點名才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
安歌暗忖,莫不是研究這方面的東西,反而走歪了?這一切只是他的無意之舉?
想到這裡,又覺得不可能。
就算是普通的大家,也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況且裡頭明顯被動了手腳,此時戾氣重重,這宅子蓋起來也不能住人啊,只怕蓋起來之前就要出事,一個建築大家會犯這樣的錯誤?安歌不能信,可是從唐環所說的事情裡,又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只是微微地嘆了口氣道:“唐環,我還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呢?”
唐環笑道:“只要安大人信得過我,我唐環自不會推拒,於我來說只是順便而為。”
安歌卻又猶豫了起來,其實她想讓他查查楊筠松此人,即她的師父,她總覺得,師父若沒有死,他的訊息或許從宮中可以得知。然而畢竟還是太冒險了,最後只告訴唐環,對之前燕氏一族的事情非常感興趣,因為君山大陣中還有未完之事,因此想讓他暗中打聽一下。
唐環應了下來,沒有問安歌為何要打聽,有些時候,知道的少點反而安全,他雖涉官場不到兩年,卻已經深諳此道。
告辭了唐環,安歌回到了明翟閣,進入了屋子裡,鬱郁地坐在鏡子前,心頭太多不解之事。就在這時,鏡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安歌吃了一驚,待要回頭,那人卻已經欺到身前,“別動,否則立刻殺了你。”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了安歌的身後。
“你是誰,想幹什麼?”安歌問道。
這個人所站的角度非常奇特,她能看到一個影子,穿著的也是普通宮人的服飾,然而她卻看不到她的臉。
“我家主子讓我轉告你一聲,莫要多管閒事,免得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此人聲音陰惻惻的,而且尖細,從聲音判斷應該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以這年齡,若真的是宮人,也是俗稱的老人兒,宮裡老人兒雖然多,但因為安歌現在就是管著這些人的,心裡頭已經大概有了個範圍。
當下問道:“什麼事,不太明白?”
“以安姑娘這樣的聰明,竟不知是何事嗎?”
“莫非,是皇子宮之事?”
“你知道就好。”
“可是皇子宮尚未建成,本大人不知那裡有什麼不妥。”
“真的?”
“自是真的,不過經過你這麼一提醒,我倒要再去瞧瞧。”
話音一落,就感覺到腰眼處的匕首往前紮了下,她嘶地吸了口氣,忙道:“這位姐姐,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只是個弱女子了,哪敢與你家主子做對。”
那人聞言,匕首稍微往後撤了下,之後便緩緩地往後退去,“安大人,記得你自己的處境,我隨時都可以進入此間殺了你,你凡事要三思而後行,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之言。”
隨著她的聲音淡去,安歌驀然回眸,只覺得簾幕輕輕動了下,她連忙追去,簾幕後頭空空如也,卻哪裡有人在。
安歌再次坐在了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暗忖,“倒是好嗎,還沒怎麼樣便引來了殺手,看來真的有好戲唱哦。”
這邊廂,安歌才被威脅,馬車裡的曹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