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走走吧。”
安歌的頭上圍了大圍巾,整個人都包得很嚴實好像是個異域女子,只有在這樣近的距離內才能發現她其實是個清秀美貌的江南人。曹煜覺得這樣的安歌很漂亮,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惹得安歌把圍巾又拉緊了些,還丟給他一個大白眼。
曹煜又笑道:“和你在一起,顯得朕是個很壞的人,總覺得朕會做很壞的事。”
安歌沒有多說什麼,只問道:“那邊,究竟戰事如何了?”
“出了一點不好的事情,原本我軍是一路勝利的,但是前些天,烏弋山忽然請來了一些術數高手,並且在兩軍之間佈下術數,封鎖了我軍前往大月氏的唯一道路,這樣一來,我軍不能與大月氏形成前後夾擊之勢,而大月氏又絕對不是烏弋山的對手,如此一來,烏弋山必定會在一個月之內,拿到大月氏半壁江山,再用這半壁江山裡得來的一切,回頭攻打邾國。”
安歌暗忖,早知道烏弋山不會那麼輕易的失敗,最近這一兩年,烏弋山已經有了戰爭瘋子的頭銜,也只有他能想出這種不留後路,拼死往前的打法。
曹煜又繼續說:“按照一般的戰略思維,此時我軍應該後退,花十天的時間繞路往大月氏進行助陣。但是這樣一來,等於放棄了荊洲,烏弋山隨時可撤陣來到荊洲,佔住荊洲。”
安歌又道:“那現在呢?”
“荊洲曾被稱為皇帝郡,這裡不能丟,想必你也清楚。烏弋山正是看中,荊洲乃是我邾國最佳軟脅,因此常年在荊遊附近遊戈,目的也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個局面而已。”
“齊王殿下一定有辦法的吧?”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人破了烏弋山的陣。”
“找到那個人了嗎?”
“朕猜五弟第一個想到的人,定然是你。可是他現在應該知道你是在沙漠的這邊,與他相隔不過百里而已,只是因著這片沙漠的阻隔,你不能過去。是以他出了告示,尋找這方面的人才,據說已經找到了幾個人才,不過烏弋山找來的人,非等閒之輩,恐怕……”
“恐怕等閒之人不是他的對手。”忽然想到,烏弋山此人打仗多年,從未聽說他用過術數這一招,這次雖然是被曹炟逼急了,但是又從哪裡去找什麼設定術陣的人呢?
她忽然想起了那滴血,難道烏弋山並沒有戰勝巫靈逸,他……
想到這裡,她心裡忽然有些焦急起來,巫靈逸的術陣她是親自見過的,其詭異和霸道自是不必說,若他的神思真的被巫靈逸打敗,那麼這次術陣的佈陣人有可能就是烏弋山本人,而他所用的術數當然不是通常所謂的術數,而是巫術,巫靈逸的巫術,某種程度上,比術數奇詭,邪惡,殺傷力更大。
一般的術士,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歌兒,你也擔心,曹炟所找的術數師,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是吧?”曹煜如此問。
“與東且彌開戰至今,已歷三載,勞民傷財,一路行來,路邊處處餓孚,皇上,此戰應該結束了。此時烏弋山要去大月氏撈民財,反過頭來再對付我軍,憑的只是一個陣,其實只要破了這個陣,邾國的勝利指日可待,安歌請求,於此轉向荊洲,為邾國出一已之力!”說著她跪了下去。
然而曹煜並沒有回答她,甚至也沒有立刻讓她起來,直到她疑惑地抬起頭來,才發現他依舊靜靜地看著她。
“皇上——”安歌輕喚了聲。
“歌兒,朕最近聽說,曹炟的戰事之所以如此順利,是因為有很多江湖人士在幫他。朕起先很奇怪,江湖人士向來與朝廷勢不兩立,這次為何居然來幫他?後來經過朕的調查才知道,原來是上次荊洲之戰,曹炟大勝烏弋山,迫使他後退百里,緩解戰事,使江湖人士對他刮目相看。”
安歌不明白他為何忽然提起此事,道:“不錯,那一次的戰事也是奇險,若不是齊王殿下機智,難以險中取勝。”
“可朕得來的訊息卻是,一個姓安的小子,從中起了很大的作用。那個姓安的小子,便是你吧。”
安歌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果然,你要助他成事。”
安歌駭然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沈婥,你恨朕,是以要助他成事嗎?”
安歌立刻狠狠地嗑下頭去,“安歌是安歌,沈婥是沈婥,皇上莫聽奸佞妄言!”
曹煜卻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安歌,想幫他,只有一個辦法,從這個沙漠穿越過去。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若是等到烏弋山攻擊大月氏歸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