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裡昏睡著。
看著巫靈逸的匕首毫不留情向安歌刺去,曹炟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撲在安歌的身上護住她。巫靈逸的匕首刺入他的身體,他沒有任何感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現在這種狀況就算自己撲在安歌的身上也救不了安歌的,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巫明珠纖纖素手驀然穿處到巫靈逸的胳膊上,往上一抬,緊接著又是兩掌,巫靈逸被巫明珠打處往後退了兩步。
曹炟的心怦怦怦狂跳著,也終於明白自己了處境了,恐怕就如安歌所說,自己是在夢中,然而他因為引魂鈴或者是因為巫雅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他由夢中走到了現實,然而他畢竟還是夢中人,因此就好像一個魂魄般,這就是他能看到巫明珠和巫靈逸,他們卻看不到他的原因。
他向安歌喊了兩聲,“歌兒,你醒醒!歌兒,醒醒!”
巫靈逸驚疑不定地看著巫明珠,“巫皇,這是何意?”
巫明珠冷笑道:“巫靈逸,你為何要殺安姑娘?”
巫靈逸道:“此女身懷異術,是我們巫國的大敵,今日我不殺她,她破了此陣便也罷了,只是若被她順利回到邾國,將這一切告訴邾國的皇帝,只怕會給巫國引來禍端,到時候她便是我們巫國最大的敵人!”
“你怕她?”巫明珠的語氣裡有淡淡的諷刺。
“我只是為巫國著想罷了。”巫靈逸道。
“巫國向來以女權為主,但是現在受到各周邊國家的影響,巫國的男人們都已經坐不住了,開始嚮往男權的國家。巫靈逸,事到如今,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當初你盡力想保雅兒登基,到底為何?雅兒各方面資質與我相差甚遠,而且她任性妄為,根本不具有當巫皇的能力及資格,你為何一定要保她?究其原因,只怕是想在雅兒登基後,挾天子以令諸侯罷了。”巫明珠冷冷說完,巫靈逸神情似恐恐般,連忙道:“巫皇誤會了。”
“本皇有沒有誤會,你最清楚。巫靈逸,你不要以為這些年,你上神女廟,與我母親私會之事,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我母親耳旁吹了多少枕頭風,才會讓她對我最終否定,如此恨之入骨,甚至於最後不得不母女相殘,本皇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罪魁禍首應是你!”
巫明珠說到這裡,似乎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恨意,冷冰冰的臉上也終於出現了別的表情。
巫靈逸見狀,立刻跪了下去,“巫皇,絕不是這樣的!”
“巫靈逸,既然你這樣想將巫國變成為一個男權的國家,那麼請用實力證明你自己吧。的確,在巫國,所有巫咸包括我在內,或許並沒有你的巫術高明,但是你終於也還是有害怕的人,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安姑娘的,相反,我要安姑娘好好的活著,我就是想看看,你和安姑娘,到底誰厲害。”
巫明珠說到這裡,語氣裡又恢復了一慣的殘忍和冰冷。巫靈逸沮喪地道:“巫皇,安歌將來會成為你的大敵,此時不殺她,只怕放虎歸山後,後患無窮。只是如今你不信我,我再說什麼也沒用,做為大巫師,我只能聽從於巫皇之命。”
“你即知自己的身份與職責便好,你出去吧!”
巫靈逸走了出去。
巫明珠則繼續留在房間裡,並且拿出一粒明珠,開始以珠以基礎練起功來。曹炟拿出蛇紋牌,問巫明珠:“當初你把這蛇紋牌交給我們,說是可以幫我們。可是聽你的意思,這巫國只大巫師功力最高,即是他設下的陣法,又有哪個巫咸可解?巫明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巫明珠聽不到他的話,也看不到他的人,自是什麼也不會回答他。
曹炟走到房間外面,才發現這裡的環境有點熟悉,再往前走些,終於確定這裡是哪裡了。
原來這裡真的是茶棚處,只不過在茶棚是在樹林的那邊臨著路邊,而巫明珠他們所在的屋子卻隱在林後,外觀看起來如同山野人家。內里布置的還比較豪華,而屋子周圍也有守著很多化妝成平民的守衛,曹炟走到茶棚那裡,再不覺得那陰冷的風,那幾只蘆花雞依舊在樹下刨食兒,長條椅上依然坐滿了過往的商客,桌子上的茶依舊熱氣騰騰,灶下的火依舊熊熊燃燒。
太陽很溫暖,茶棚裡的人邊喝茶邊聊天兒,曹炟聽了片刻,也並未聽他們談起有關達克達拉城內有何異常,倒是聽他們說起新晉巫皇的事情,百姓對於這種事似乎並沒有什麼有效的意見,只是說希望不要加稅等等很實際的問題。
曹炟聽了片刻,就知道一切都被安歌說中了,達克達拉城內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家家戶戶都有死人,沒有冥幣紛紛,沒有陰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