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巫靈逸顯得有些激動,竟然暫時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由高塔上下來,迎著巫明珠而來。
“巫皇,是靈逸無用,居然讓您老人家受了那樣多的苦……”
巫明珠微怔一下,不知道巫靈逸到底有沒有被香迷住?這藥是當初的宋沁留下來的,後來宋沁死了,這香也便成絕版,是以不知道這香的效果到底如何。這時她微啟珠唇,“靈逸,你知道嗎?我非常想念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就算天地間有再美好的風景,也不及你我二人一時半刻……”
巫靈逸驀然抱住了巫明珠,“是,是……巫皇,若不是靈逸無能,巫皇便不會死了……”
聽到這裡,巫明珠驀然一驚,巫靈逸此刻即知老巫皇已死,如何還能信她?!然而在這千均一發之際,手中銀針刺入巫靈逸的脖頸面板,在她被巫靈逸打出去的剎那間,指間已然取了一滴鮮血……
跌倒在地,這顆鮮血依舊穩穩地凝在指間,只見巫靈逸已然恢復清明,冷冷地看著她道:“巫皇,你想做什麼?”
巫明珠的背心被巫靈逸拍了一掌,只時頻頻地大口吐鮮血。
然而卻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笑。
巫靈逸走到她的面前不遠處,目光凝視在那滴鮮血之上,“巫皇,你想幫他們,既然如此,不如由在下送巫皇一程,進入陣中去與他們匯合如何?”
這時候,巫明珠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只喚了聲:“來人!將巫靈逸拿下!”
馬上從周圍衝出一些侍衛及巫咸,向巫靈逸衝來,巫靈逸哈哈一陣長笑,沒見怎麼動作,衝上來的人已經都倒著飛了出去,爬在地上起不來。巫靈逸冷笑著道:“巫皇,當初你用宋沁的香,害了巫雅公主,此事別人不知,卻瞞不過我的眼睛,從那時候起,我便防著宋沁的香,你故技重施,自是要吃虧的。”
巫明珠也不理其他,驀然手中捏決,光珠光華大盛,在巫明珠周圍起了一陣白暈,使巫靈逸不由自主以自己的袖擋住了這陣強光。
而巫明珠就趁著這短暫的間隙,將那滴血彈入到光珠之中,直往安歌而去。
……
安歌的周身似乎遍佈星雲,在烏弋山和曹炟沒有發覺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一滴血紅的鮮血,當下立刻捏決,將這滴鮮血以符紙接住,符紙上旋,原本刻在天花板上不能夠動彈的星雲,忽然帶著整個客棧動作起來,只聽得到處都中嚓嚓的響起,以及強烈震動的地表,很有些驚心動魄的感覺。
而安歌的周圍忽然出現一些可怕的手,似乎想要將她扯到地下去,曹炟見狀,毫不留情揮劍砍下去,地下之手被砍斷卻沒有鮮血,並且又迅速地生長起來,曹炟也算是見過不少怪事,知道在術陣中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不會發生的事,是以他只一味地要將這些所有的手都斬斷。
烏弋山自也是如此做的,二人瘋了般,和無數個地下之手做戰,讓安歌穩穩地端坐,繼續施術。
只見客棧經過這一陣劇烈的抖動,終於支撐不住,幾乎整個的倒下來。曹炟在這個間隙居然有空把方濟往自己身邊扯了過來,在客棧完全塌陷的時候,與烏弋山共同為安歌撐起一片穩定的天空,因為他們堅信,陣中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他們所在的這一片,並沒有倒下。
若是有人能夠站遠些看他們,就可以看到他們的腳下是一片廢墟,而他們腳踩的地板實際上已經懸空,與倒下去的廢墟有很大的距離。
而他們的頭頂,則是那片刻了星雲的天花板,它的周圍都已經坍塌下去,只有幾塊浮在半空的天花板還在原來的位置。
事實上,他們所在的地方,如同一個空中之島,因為地方太小,方濟的一條腿甚至從島上搭拉下來,看起來真是危險極了。
既然周圍都倒下去,外界的一切就一目瞭然了。
曹炟和烏弋山發現,那些可怕的冰冷的陰兵不見了。
四周也沒有達克達拉城的街道了,他們似乎是在一個虛無的地方,飄蕩在時空的夾縫中。
而安歌則在繼續施術中,手中的卦缽沒停過,另一隻手是一個羅盤,兩件物什被她用的出神入化,一邊卜算方位一邊計算距離,額上也隱隱有汗珠出現。
方向,改變了。
術陣,改變了,之前困著他們的一切,此刻正在消失。
另一方面,巫明珠卻被巫靈逸在胸口又拍了一掌,他咬著牙,完全露出猙獰的面容,“巫明珠,都是你,若不是你,此刻我又何至於如此狼狽!?自二十歲的時候,我就夜夜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