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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傻瓜,他亡可以,但是我不允許你死,也不許你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我還得知,今日你居然給他出了個主意,解了他的局。明日註定我將被他將上一軍,潰敗而走,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呢,要知道這個局是我設想了很久的,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撼,就是似乎從未見過他徹底失敗的樣子。”

尉遲靖道:“皇上,靖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跟他說話的時候,也會這樣問嗎?”夏炚道。

“啊?”尉遲靖又不解了。

“唉——”夏炚頭疼似的撫額,“在我的面前,沒有什麼當講不當講,你有話就講,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多對我說些話。”

“那,我就說了,皇上,其實,我覺得您與和帝之間,再怎麼鬥,也不該傷及百姓。我在小鄴城住的時候,常看到兩國兵鬥卻拿百姓出氣,其實百姓有什麼錯呢?這次的局,本就是僵局,曹炟絕不會放棄五城,就算是廢了,他也會打一場,那麼做為百姓期待的明君皇上你,就只好先退讓一步了。

事實上,皇上退讓一步,只能贏得百姓更多的尊重,於皇上無損。得五城,不如得五城人心,何樂而不為呢?至於曹炟,這件事過後,他定會信任我,介時拿取邊疆佈防圖,可能會更容易些。”

她說到這裡,便不再說話了,夏炚盯著她,她這樣說話的時候,與安歌還真是一模一樣呢!

當然,夏炚不會把她看成是別人,她本來就是安歌,這個秘密別人不知道,他卻清楚得很,只是之前聽聞烏弋山說,因為為安歌重塑了記憶,壓抑了她過去的自我,因此可能會損害她對某些事的認智甚至是一部分靈智,並且性格也會因此而變的粗糙,因為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萬事想得周全,然而現在看來,她似乎還是原來的她呢!

“靖兒,最近有沒有發生比較特殊的事情,比如,你忽然覺得,有些事並不是你記憶中的那樣。”夏炚試著問。

“記憶——我的記憶裡只有血和殘酷的殺戮。沒有一點點的溫暖,我只是一直在疑惑,我自小到大經歷過那麼多的事,不可能一路都是自己一個人走來的。一定是有人陪著我的,然而到底是誰陪著我,我卻絲毫沒有印象,我一定忘記了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而且不止一個。”

“靖兒,以前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既然沒能陪你走到最後,便不是最重要的人。你要重新開始,我猜你的這種情況,是因為當時你已經失去最基本的生命體徵,雖然我及時救了你,然而你終究昏迷了一月之久,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我認為,做人應該往前看,沒有朋友,你可以交新的朋友,沒有親人,你以後會有親人,以後,你會擁有一切。”

“謝謝皇上,聽皇上這樣一說,靖兒釋然很多。”

二人至此,似乎無話可說了,夏炚略有些難過,道:“你我許久未見,見了面卻總覺得隔閡很多,明天我就要離開,你說的對,得五城不如得五城心,我本也沒有打算多為難於曹炟,靖兒,你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尉遲靖想了想,搖了下頭,只又再表示,“會盡快找到邊關佈防圖的。”

夏炚眸子裡出現了很多的失望,甚至是沒有掩飾,然而還是道:“過兩天汾裡要舉行拜月節,我已經打算留下來參加拜月節。到時候,你可陪我們一起去拜月節玩耍。”

“我對這種節日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再說初到禁宮,也需要緊慎行事,所以靖兒還是不去了。”

夏炚哦了聲,一陣冷風吹來,吹起他們的衣裳和髮絲。

這剎那間,夏炚只是露出苦澀的笑容,或許真的又是作繭自縛,放了這隻鳥兒自由,再想收回去,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好半晌,終於又道:“聽說他們會遷都。”

尉遲靖點了點頭,“據說是明年春季。”

夏炚的目光變得有些冷,向尉遲靖道:“不管邊關佈防圖是否到手,必要趕在他們遷都之前殺了曹炟。靖兒,你該明白我的意思,若是不能打敗他們,便先讓他們群龍無首,只靠尹氏一族沒名沒份,鬧不起來什麼的。”

尉遲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終於點頭道:“是。”

……

尉遲靖再回到屋子裡時,竟看到兩個宮人守在門口,原來是和帝讓人送來護心鏡。

尉遲靖頗有興致地拿出護心鏡看了眼,只見是類似金蠶絲的東西製成,怪不得又輕軟又薄但又比一般的護心鏡要結實有用很多。她拿起來觀察了片刻,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下,又聞到一種淡淡的草藥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