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只怕不知道賣了多少乖,討了多少巧兒。
轉而卻又想,也不過如此,只有無能的女子才會以這樣的幽怨之色取悅男子的同情,可是同情並不等於愛情。
尹彩玉釋然,轉身離開了。
尉遲靖並沒有發現有人關注自己,這時也忽然關了窗,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莫名抹起眼淚來。
上官夜本在廊下想著什麼,聽到動靜便從窗外往裡面看,見這會兒功夫,已經哭的雙眼紅腫。他便乾脆直接由視窗躍進,“靖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尉遲靖哭著砸桌子,“我不知道,我就是難過。”
說著卻將上官夜往外頭推,“你進來做什麼?我就想自個哭會兒,你卻進來做什麼,你出去,快點出去!”
上官夜見不得她滿臉淚痕的樣子,終於還是大膽地將她猛擁入懷裡,“靖小姐,你有什麼委屈儘管告訴我,是不是今日和曹炟見面,他欺負你了?說了不該說的話?你等著,我立刻去找他算帳!”
尉遲靖忽然扯住他道:“你別走!不關他的事,他是我的仇人,他哪有資格左右我的哭,我的笑。倒是你,為什麼總是板著個臉,我記憶裡你似乎老是笑著,你應該笑你知道嗎?”說著她忽然用伸出兩手硬生生在上官夜的臉上扯出個笑容來,上官夜的臉被揪得有些疼,然而心卻咚地跳了下。
“你以前見過我?”他緊張地看著她。
尉遲靖卻又道:“誰要見過你!若是見過你,你該早救我於水火之中!”她的心情極度鬱悶,忽然抹去臉上的淚水,恨恨地道:“都是姓曹的,害死我父王,讓我流落街頭被人追殺那樣的久,在我的記憶裡,除了血腥和殘殺,竟從未有過半分的溫暖,連你娘,為了護你,都是把我送給敵人,為什麼你們個個都那樣的冷血?剛才我看那鳥兒在天上飛,成雙成對成群,倒也自在,為何我始終是一個人,為何?”
上官夜見她失態流淚,對之前她那樣的無理,反而不如何的責怪了,想必這些年,她一個女孩子被追殺,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無法可想的悲慘之事。性格偏激乃是在所難免。
想到這裡,心裡反而產生許多憐惜,見屋內有箏,便走過去,談起一曲高水流水。
果然須臾,尉遲靖心情安靜了些。
但胸中那股莫名蝕氣,依然沒有辦法消散。然而卻是真的止住了哭,半晌,才道:“打聽了沒,那佈陣圖,卻到底在何處?”
上官夜停止了彈奏,答道:“似乎並不在宮中。”
“這麼重要的東西,不在宮中,又該在哪裡?”尉遲靖問。
“應該是在護國大將軍尹鉉處,而且他現在為大司馬,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軍事權力盡在他手。這佈防圖乃是他守疆時最重要的東西,應該是親自保管著,只是這尹鉉平日並不來宮裡,過些日子可能還是要去邊防,所以,這圖並不容易到手。”上官夜如實告之。
“不能到手也得到手。”尉遲靖如此道。
……
這樣又過了一日,眼見就要到與曹炟約定的三日之期了,尉遲靖依然沒有什麼頭緒,只催著上官夜,“你到底想到了沒有?如何解決這河道之事?我可是和曹炟約好的三日,我不能失約,更不能沒有交待,那樣我會丟臉死。”
上官夜道了聲,“沒有那個金剛鑽,別攬那個瓷器活,你即沒這樣的本事,當初何苦許下大話來著?那天燼皇帝及和帝,都是人中龍鳳,若他們都沒有辦法,你一個小女子又有什麼辦法?若這天下還有誰有辦法,除非是安歌從墓裡爬出來,只憑與這二人的交情,便也解決了這事。”
“安歌安歌安歌!安歌就那樣的好!我即和她長得一樣,想必也差不到哪去,你怎麼盡是誇她?”
“論相貌,自是有相似之處,論本事,你不及她十分之一。”
“你——你竟敢小看我!”
尉遲靖受了上官夜的奚落,跺了跺腳,跑了出去。
她只管著往前跑,也不管路通往哪裡,只覺得越跑人越少,四處很是幽靜,這樣的地方正好,可以讓她大大的發洩一通。於是看準一棵很粗的樹,走過去又踢又打,恨不得將這棵樹立刻扒了皮,斬成碎渣的模樣。
打到盡興處,粉拳盡直接往樹上打去,一人及時出手,握住了她的拳頭,“你這樣打在樹下,手會受傷留下疤痕的。”
尉遲靖聽著聲音已然知道是誰。
用力地把手縮回來,桀驁不馴地看向眼前的男子。
只見他滿白頭髮,卻是清洌絕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