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將那遺旨取出來,順應曾經的傳聞,以曹氏第七子的身份,逼宮反曹煜。”
夏炚很認真地道:“這件事,是我從小就計劃的事,甚至這一遺旨的出現,都是付出了很大的心力,才能夠讓曹項寫出這麼一封遺旨,只是後來陰差陽錯,遺旨並未出現。然而當初燕氏一脈被誅殺殆盡,後來雖然有一小股留下來,無奈曹氏防範嚴密,人手嚴重不足,是以多年來都選擇蟄伏,歌兒你說的這件事,我是有心,但是若失敗恐怕再無機會。”
安歌微微一笑,拿出一隻鷹型戒子,放在夏炚的手裡,“這是烏弋山的信物,只要你拿著這信物去,東且彌的國王定會接待你。關於烏弋山與邾國的大戰想必你都已經知道了,相信你知道怎麼用的。”
夏炚微微吃驚,“借兵,攻打邾國?”
安歌道:“東且彌需要的只是土地而已,他們有強大的軍隊,卻沒有能夠繁衍生息的土地。我早已經查過地圖,我邾國西北地區,人煙罕至,毒蟲遍佈,沼澤處處,然而那一片闊地卻佔據了邾國六分之一的面積。只是此片闊地在邾國立國及立國之前的所有日子裡,大約存在了幾千年,卻一直都沒有人去將這片土地征服。”
夏炚仍然有些不能接受,“可這畢竟都是邾國的土地,曾經燕氏一族打下來的天下,我作為後世子孫,與他人合作,出賣自己的土地,實在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錯了,不是出賣,而是租賃。”安歌說到這裡,不再接著說下去,端起茶喝了口。
夏炚的眼睛微微一亮,“我明白了。”
夏炚忽然興奮起來,霍然開朗的樣子,“大概只有東且彌這樣彪悍的人民,才能夠征服這片土地。我們只要與他們達成百年合約,他們可以在此居住,不用再去搶佔別人的地盤,只需付出與這片土地相應的價值給我們,我們又有何理由不租給他們呢?”
安歌道:“什麼是國,什麼是家?荒蕪的土地變成家園,文化的入侵融合各族,百年之後的情形誰又能得知?說不定東且彌會變成你燕氏一族的一份子,只是你們燕氏皇族麾下的一支族別而已,那時不存在租賃或者收回,只需要日子自然的繼續下去而已。”
夏炚聽聞後,胸中澎湃不已,多年的死結,一朝開明,與安歌的一席話,所有的事情都有了方向。
夏炚道:“沈婥,你是沈婥,一定是沈婥!”
“是與不是又重要嗎?”
“楊公曾經說過,沈婥可禍國,可興國,是天生的天降奇星,可以改變局勢的女子,現如今看果然不錯。曹煜果然是個笨蛋,他笨在第一,不該失去沈婥;笨在第二,不該得罪安歌。”
安歌道:“我恨他入骨,每見他一次,都是對我的煎熬,我要你兩月之內打進來。你與東且彌之間,只需一旨合約,大軍到時,自有人帶著他們去打仗。”
“你是說,烏弋山?”
安歌笑而不語,夏炚已經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夏炚知道,此時,分離在即。
即有計劃,就要行動。
夏炚道:“歌兒,還記得我以前說過,我即娶了你,你便是我的妻子,這一輩子都是。你要好好的,等我來娶你。”
安歌笑著點點頭,“好。”
夏炚試著握住了她的手,她只是抬眸向他微微地笑了下。
夏炚道:“歌兒,我知道你很苦,但是你還有我。”
安歌又點點頭。
“歌兒,你等著我,我必按照計劃,兩月內打入這裡。勝也好,敗也好,生也好,死也好,這生只賭這一次。”
安歌再次點了點頭,夏炚很想吻吻她,但覺得她靜靜地坐在那裡如同皎蓮,清冷神聖不可侵犯。
最後只得放棄了,安歌道:“我已經安排好,讓人送你出去。你等會就走吧。”
“是。”
二人再沒有多說什麼,就在夏炚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覺得安歌從後面抱住了他。
夏炚脊背微微僵硬,想回身擁著她,又怕他一個動作驚到了她,因此只是站在那裡,聽得安歌道:“你一定要遵守諾言,一定要贏。兩月之後,你若沒來,我便死在這皇城內,再也不會見你了。”
“歌兒,你放心,我定會來。”
“我直搗黃龍的那日,便也是我娶你的日子。”
“好,我等你。”
……
一個時辰後,夏炚出了皇宮。
他以為,這是他與安歌的約定,是彼此這一生最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