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引至西族一族的居住之地。”
安歌聞言,只覺得心彷彿被誰狠狠地扔在地上,無情地踐踏!世上如有一人如此惡毒,那麼這人必是曹煜!
他是那樣,不動聲色地殘忍著,對任何一個可能會損害他利益的人。
然而安歌並沒有哭,經歷過了這麼多事,她知道,眼淚是這世上最沒有用的東西,是軟弱和妥協。
特別是,這生再不能為曹煜流一滴淚。
不管是憤怒的,恨的,還是愛的,憂的,從現在開始,她再不能也不願因為任何原因為他流一滴淚。
夏炚說到這裡,又道:“返魂缽若不是被西蠻人藏起,那麼必然是落在兇手的手中。”
“夏炚,能不能把他們從天牢裡救出來?”
夏炚搖搖頭,“他們被皇上看得很緊。滅族之禍,是絕不能傳出去的,否則恐怕有損天威。”
“天威……”安歌忽然嘲諷地笑了一聲。
當年若不是她傾力幫他,恐怕他現在就不是皇帝。
若他不是皇帝,西蠻一族不會遭遇滅族之禍!
“他為何,不乾脆殺了他們?難道他突發善心?”安歌又問。
其實夏炚心裡頭也有這個疑問,既然是要滅族,為何還要留幾個在牢中呢?一起殺了豈不更好?
夏炚沒有回答安歌的問題,安歌也不再問。
“我想進宮。”安歌道。
“去探望齊王?”夏炚道。
“去找返魂缽。”安歌道。
“不可以去。”夏炚斷然否定。
氣氛再次嚴肅到令人窒息,安歌忽然弱弱向夏炚一笑,“若有一日,因我的任性而攪起什麼,對你亦是有利。夏炚,你便幫我這次忙,那麼在你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自也會與你站在一處。”
她其實是在提醒他,她手中可拿著先皇遺召。
夏炚臉色微變,語氣變得冰冷,“歌兒,你學會威脅別人了。而且你第一個要威脅的人,居然是我嗎?”
安歌其實最不希望這樣的情形出現,可事到如今,不傷也只能傷了。
夏炚哈哈地笑了兩聲,“好,好!做得很好!歌兒,你果真長大了,你果真讓我刮目相看。”
*
又過了兩日,這次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