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厲害,不過並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一種叫做絕情蠱的毒藥。這種毒一下子要不了人命。”
曹炟只聽這毒物的名字,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秦老,有什麼話直說吧。”
秦越人這才道:“據我所知,這種毒應該來自於巫咸國,若是到了巫咸國,說不定有解,但現在的希望也很渺小。老早以前,聽說巫咸國有一顆傳世的巫靈珠,此巫靈珠據有靈性,通曉世情,控制人心,巫咸國的歷代巫皇,都以此珠來管理巫國,而此毒,便是由巫靈發揮作用而製成,所以解藥也需要巫靈珠,但是前幾年,老夫便聽說,巫咸國新巫皇,在登基之時,弄丟了巫靈,所以現在到巫咸國,也未必能解此毒。”
這件事曹炟知曉的還比較清楚的,巫靈是在巫明珠登基那日丟失,應該是落入了況離的手中。可如今況離亦是飄泊不定,難見其人,再加上在天燼大墓中聽聞兩個老怪物談話,似乎楊筠松正在尋找況離,就是因為況離拿了巫靈,卻不送與他。
曹炟知道此毒難解了,當下道:“只要要不了命,也沒什麼大事。”
秦越人道:“命是要不了,可是如此一來,倒有可能絕後。你身為帝王,若是無後,可怎生了得?此事若傳將出去,只怕馬上就會有異變。”
曹炟還從來沒有想過子嗣的問題,況且當初許下要為安歌守靈三年的諾言,別說子嗣,便是連喜歡的女子都沒有,沒有妻妾,何來子嗣?這件事反正離他還是很遙遠。
又聽得秦越人繼續道:“皇上,從此以後,您將不能再動情,絕情蠱之最大功效,便是讓一個人變得絕情。但是生而為人,又如何能絕情,只不過是因為服用了此毒後,再動情,便會萬箭穿心般痛苦,那種痛苦非人類所能忍受,因此漸漸也會絕了動情的心思。”
曹炟總算弄明白了,這是讓他以後都不能接近女色呢。
腦海裡又出現天燼大墓中,兩個老怪物的談話,他們說,三生緣若是應上,便是邾國分崩離析之時,如生三生緣已經應了兩生,皆因他對沈婥有情,如今若是不能再生情,那三生情緣之劫,不攻自破,也不錯啊。
當下道:“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有此問題,不解決反而是好的。”
只是,那碗湯卻定不是尉遲靖在其中置了毒,她不會笨到自己親手端來毒給他,這陳留王府,果然不太平。
當他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發現眾人還是在外等候。
曹炟面色冷凝,目光掠過尉遲靖的臉上,道:“聽說公主將一顆珍貴的塵貴給朕服用,朕的毒因此而解,也算是將功補過了。不過朕還是需要一個交待,朕勒令你三天之內交出府中奸細,否則重罰!”
尉遲靖只能跪下道:“是,尉遲靖一定揪出此人!”
“還有,今日之事,除在場之人,不許走露一點風聲,若讓朕聽到什麼,定斬不饒!”下完這道死命令,曹炟不再多說什麼,徑直出了府,聶玉朗緊隨其後,跟著曹炟入了宮。
隨後,姬雲和姬如雪也隨之告辭。
見秦越人也要走,尉遲靖趕前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笑笑地行了大禮,“秦神醫,尉遲靖有事請教。”直到此刻,方才有機會告訴這老頭自己正確的名字。
秦越人剛才在屋內,透過與曹炟的交流,也已經知道眼前的女子雖然與安歌同樣模樣,卻並非安歌,此時也有禮微福,“公主有何指教?”
“秦神醫,之前,明明說和帝服用了塵珠,雖解舊疾,對身體亦是有益,但並不能解去此毒,為何剛才他出來後,卻又說塵珠解了此毒呢?他現在所中之毒,到底解了還是沒解?對他有傷害嗎?”
“公主果然心思細密,不過此事,皇上說解了,便是解了。”
秦越人說的這話,讓尉遲靖怔住了。
那到底是解了沒?
秦越人卻已經不想多做解釋,只道:“老夫告辭。”
之後,便也往府外走去,上官夜親自送秦越人到府門口。
回來後,卻見階前已經跪了一溜人,除了僕役雜奴,廚房所有的人員都被叫到這裡來,尉遲靖面色凝重,目光從這些人身上逐一掃過。忽然問道:“牛雲飛那個臭小子,去了哪裡?”
眾人都驚了似的生四周看看,全部搖頭。
尉遲靖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雙粉拳握得很緊。目光忽然盯在上官夜的身上,“那牛雲飛可是你上官夜的人,現在出了這種事,獨獨找不到他,我懷疑他就是下毒之人,現在你立刻把他給我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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