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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竟是他的剋星?

按道理說,此時的況離不但受傷,而且將自己弄到如此虛弱,該立刻離開才對。但是眾人都知道,此時此刻,誰也不能離開。

除非能夠找到沈婥墓,才會有所變數。

一柱香的時間早過了,因為馬匹也被射死很多,而且森內樹木秘集,騎馬已經是不可能的,眾人棄馬徒步而行。

出發了一小會,安歌忽然覺得胸悶氣短,腿也軟了。

她喘吸很粗重,不得不扶著樹杆停了下來,曹煜回頭見她如此,問道:“八夫人,你不舒服嗎?”

夏炚也及時扶住了她,問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可能,可能林內溼氣太重,我……”她話尚沒有說完,眼前便忽然發黑,接著便倒了下去。

……

安歌在暈倒之前,感覺到手指某處的異常疼痛。

意識的最後,是腦海裡忽然出現曹煣扶她上馬車的情景……

所以等她醒來後,幾乎立刻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忙向身邊的夏炚說:“王爺,我知道是誰害我!”

夏炚疲累的眸子裡,略微出現一抹笑意,“你醒了?”聲音竟是有些沙啞。

安歌這才發現,夏炚一身衣裳已經很汙穢,而且數處地方沾有血跡,他的頭髮也略微凌亂,眼眸中佈滿紅血絲,唇蒼白乾裂。

安歌努力地坐起來,覺得頭很重,身體也很重。

“王爺,我——”

“你已經昏了兩天了。”

安歌大吃一驚,錯愕問道:“他們呢?怎麼只有你和我?”

“我們走散了。”夏炚說著,將一枚漿果塞到安歌的口中,安歌咬下去,只覺得又酸又澀,不由地五觀都擰了起來。夏炚似乎覺得自己描述的不夠準確,又繼續說:“現在皇上應該是在到處找你,隱在暗處的人應該是齊王爺,還有,有人想要殺死你,不過我不知道是誰……”

夏炚說到這裡,聲音低了下去,將身體靠在樹上,似乎是疲累極了。他的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安歌連忙艱難地爬了起來,雙手在他身上上下亂摸起來,果然觸到他的左脅的時候,他不由地悶哼了聲。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這個女人,怎麼能如此輕浮,隨便摸男人的身體?”雖然已經受傷了,眼眸裡的戲謔不減半分。

安歌這時卻已經觸到傷處,不理他的戲謔只問,“很痛嗎?”

夏炚淡笑一下,“我被人在這裡打了一拳,有些傷著了,痛是很痛,不過沒事,我還能撐得住。”

安歌固執地繼續摸著那裡,半晌才道:“脅骨裂了。”

說著便扯過旁邊矮樹的枝條,撕下裙裾,將他的傷口綁緊固定住。

夏炚道:“沒想到你包紮傷口這麼熟練。”

安歌微怔了下,是呀,她包紮傷口是熟練,她曾經跟在曹煜的身邊,給他的屬下及他都包紮過傷口,她甚至刻意地練過,就是為了能夠在曹煜需要她這麼做的時候,她能夠做得很好。

她和曹煜的感情已經是隔世情殤了,練就的功夫卻還能用得上,這也算是一點點收穫吧。

收了雜七雜八的念頭,她現在知道,想要殺她的人是曹煣。

曹炟當然也是想將她殺之而後快,曹炟殺她她很明白是為什麼,但是曹煣呢?他又是為了什麼?

忽然聯想到那天晚上,有人進入她的房裡想要刺殺她,後來被夏炚打退,夏炚說,府內外都有皇帝的暗衛駐守,一般人等無法自由出入郡府,可是刺客為什麼能夠進來呢?除非他是被允許進入府中的,而曹煣正是那晚來到府中的……

她確信安歌與曹煣無怨無仇,他要殺她,很可能奉命行事,又有誰能命令他呢?除了皇帝就是齊王。

可是皇帝曹煜需要

她活著,找到沈婥墓……

只有曹炟才害怕她活著,害怕沈婥墓址暴露,這樣一想,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聽得夏炚又問,“你剛才說,知道是誰要殺你?”

安歌神色不自然地笑笑,“我亂猜的,還是不說了,免得誤導眾人產生誤會。”她再拿出隨身的傷藥,輕輕地灑在他手腕處的傷口上,看起來應該是被荊棘刮出的血口子,“這兩天,是你獨自帶著我在逃嗎?他們都想殺我,只有你在救我……”

安歌的聲音有些顫抖,能夠從曹煜和曹炟的圍攻下逃跑兩日,實在是不容易的,況且她一直昏迷……

夏炚卻很認真地看著她,“你不會因此,而對我感激加動